时茭一直瘫软着身子在那干嚎,咿咿呀呀苦大仇深的,可见有多抵触。
秦郅玄觉得时茭在跟自己耍混,就跟小孩躺地上撒泼打滚一样。
自己的老婆是个不听话的坏孩子。
“行了,自己乖乖玩儿平板,想吃什么喝什么打内线叫齐甄送进来。”
蓦地,又神色阴煞,戾气丛生。
“你要敢跑,再被我逮到,腿和屁股,总有一个你要不了。”
时茭即刻收声儿,忙不迭点头,还冲秦郅玄眨巴乌溜溜的圆眼。
“好的,我坚决不跑,屁股一定粘死在你办公室里。”
又乖了。
秦郅玄一走,时茭就坐上了老板的宝座。
他吃的喝的摆上了秦郅玄的办公桌,然后开始惬意的享受独处时光。
办公室门被叩了两下,随即,还没等时茭过一过老板的瘾,说“进”,陈锦桉就自顾自走了进来。
仇敌相对,自然是一番眼神的激烈对战。
时茭吃了长相和性格的亏,再凶也只像是博美猫瞪眼。
不是谁龇着个大牙,就凶神恶煞的。
陈锦桉眼下发青,眼底感觉都盘旋着浓稠的翳气。
他将文件放到办公桌上,却并没有立刻离开,反倒是居高临下,森然目光投注到坐在属于秦郅玄座椅上的时茭身上。
时茭歪头挑衅,不论陈锦桉眼神有多狠,他也不虚。
他不怕。
不仅不怕,还主动发难,势必要为自己扳回一局。
“谁叫你进来的?”
“秦郅玄不在你不会等下再来吗?谁教你擅闯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他对陈锦桉的横眉冷眼,完全是真情实感,厌恶情绪外露。
陈锦桉也不弱,直接恶语诮笑:“你又是什么身份,轮得着你来教我规矩?”
“时茭,你只不过是一个玩意儿而已,别太拎不清,把自己当回事儿。”
“这个世界多的是你这种人。”
言语轻贱中不乏鄙夷,眼神更是蔑视,似乎自视甚高,在看什么脏东西。
说完,咬着牙,不顾时茭在身后的暴跳如雷,直接出了门。
时茭:“我是他男朋友,你连个玩意儿都算不上,你红眼病,背地里一定嫉妒得要死吧——”
刚一吼完,发现自己刚才太激动了,办公室外剩下的几个秘书一定都听见了。
时茭还沉浸在刚才被陈锦桉挑衅的怒火中,双手握成拳,捶在檀木桌上,疼也不带蹙一下眉的。
“陈锦桉!”
说什么不在意别人,但他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不是说他狐媚惑主吗?
等秦郅玄回来,他一定要喊秦郅玄让陈锦桉给自己端茶倒水,点头哈腰!
当着陈锦桉的面,他还要让秦郅玄当自己的舔狗,嫉妒死那个红眼病。
秦郅玄没那么快回来,先来的是时承言。
时承言敲门时听见是时茭的声音,还愣了一瞬。
推门而入,沐浴在柔美光晕下的男生,不是时茭,还能是谁。
一看见时承言,时茭就本能心虚,懒散的坐姿一下就收敛了,脊背挺立起,放下手中零食,惶恐地乱瞟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