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茭重心不稳,害怕摔了,双手胡乱的就抱住了檀烬的脑袋。
“人我就先带走了,什么时候凑够了钱再来跟我说话。”
“不许……走!”
沈奕泽不甘心地爬起来,却连檀烬的衣角都没碰到,还有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挡在他面前。
其中一个还是刚才给他飞踢的男人。
“沈总,先筹钱吧,人在我们手里,很安全。”
“很安全”几个字从那人嘴里说出来,沈奕泽只觉得无尽恶寒。
像是在威胁他,要是晚了,时茭就要粉身碎骨了。
沈奕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时茭被带走。
虽然现在沈奕泽是金融大鳄,但遇上蛮横无理的黑道大佬,也只有吃哑巴亏的份儿。
时茭才堪堪反应过来,就快出别墅大门了。
不对,怎么自己被绑架了?
一般这种剧情,不都是主角受吗?
“你放——”
刚准备撒泼打滚胡闹一番的时茭,在对上檀烬那近在咫尺的眸子,就被吓得缄口了。
黑眸幽森,像是深不见底的龙潭虎穴。
时家顷刻软了脾气和声音,软得憋屈又敬畏:“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可随即,他的腰就被人勒紧了。
“乖一点。”声线沉如水,热流也喷洒在时茭耳畔。
他现在很不高兴。
“我怕你累着。”
檀烬冲时茭扯笑,却有点干:“谢谢你的关心,正一身劲儿没处使呢。”
时茭想到刚才沈奕泽被踹翻在地的惨状,觉着自己还是不要太闹腾的好。
人一脚能踢碎沈奕泽的肋骨,更是能把他踢得半死。
胸口隐隐泛疼。
檀烬将人带到了车上,崔卫也上了副驾。
他往后瞥了两眼,刚才乌漆麻黑的,现在也没太看得清人长什么模样。
但估摸着脸型轮廓,和那荡起涟漪的秋水眸,在黯淡中依旧白得透光的肌肤,猜想指定是不差的。
“大哥,怎么处置?”
“我看时程也不是个能给得起钱的人,要不——”
檀烬:“你不用管。”
他知道崔卫什么意思,一般还不起钱的,都是以工抵债,像乖宝这么漂亮的,打的工自然不正规。
要么赌场,要么会所。
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家老婆染上一点肮脏,他去时家就是为了夺时茭。
先把人抢到手,再慢慢陪时茭玩儿。
时茭好乖,身子贴着车身,脖颈僵硬,垂眸敛目,轻颤羽翼,似乎在祈祷。
过分瘦小的身子发着微弱的抖动,脸呼吸都很轻。
时茭:别打我别打我,他这一身骨头架子,一脚下去都得散架了……
檀烬回想时茭这身儿被沈奕泽摸了又摸的衣服,总觉得不如意。
刚才打轻了。
他现在的人设,可是一个凶残暴徒,把沈奕泽多打几顿都行。
他抬手,薄凉的指腹勾住了时茭下颌,轻捻着下巴,让时茭正对上自己的注视。
“坐过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