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悦正在给病床上的人喂汤药,看到突然闯入病房的几人,也是厌烦。
他咬了咬牙,压住心里最卑劣的恨,冷淡道:“当然是在檀先生手里。”
沈奕泽:“你……”
在遇上时茭的事儿,这几人就跟失了智的野兽一样。
沈奕泽更是冲到禾悦面前,掀翻禾悦手中的药膳。
霎时,汤汤水水和玻璃碴子飞溅在病房内,还惊吓到了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
可那人好似瘫痪了一样,只能“啊呜啊呜”叫。
沈奕泽一下就提溜起比他矮了一点的禾悦,猛地把人撞到墙上,掐着禾悦的脖子抵住,满脸狂躁。
“是不是你耍了什么手段!”
“你故意把他留在那儿的,是不是?”
“你还真是跟你那个小三妈一样恶毒!”
脖颈被掐,禾悦只憋紫了脸,一双眸子犹如死水,激不起半分波澜。
“不想知道他在檀烬那儿过得怎么样吗?”
果然,这话一出,沈奕泽立刻就像是被打了镇定剂,呆傻怔神。
门口,徐临初还算镇定,给檀烬打了电话。
“檀先生,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
檀烬幽冷嗓音传来:“解释什么?我只说了放一个,没说哪一个。”
徐临初捏着手机的手都快把手机捏爆了。
可出口的话却还是能捉到沉稳。
“檀先生,这个游戏一点也不好玩儿。”
“钱都给你,把人送回来吧。”
檀烬:“好不好玩儿,我说了算,我现在兴致正好,先玩儿一段时间。”
“檀烬!”
急迫的低呵,可以看出徐临初是真急了。
偏偏人有恃无恐,嗤笑过后,还挑衅刺激。
“实在不行,你们报警吧。”
“对了,我没用绑架,人是自愿在我这儿的,就算你报警,也师出无名。”
周骁暴躁:“放tm的屁!”
“你想对他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他一根头发丝儿,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一定是檀烬威胁时茭的。
而且檀烬笃定了硬来他们讨不到什么好,才这么嚣张。
周骁眼底的阴翳更深。
他一定要让那个男人生不如死!
电话被挂断,沈奕泽也失魂落魄。
手中力道松开后,又被拧着眉头的禾悦推了一把,踉跄了两步。
禾悦扯了一把脏兮兮的衣服,相较之下,还是更嫌弃屋内三个男人。
沈奕泽:“小茭怎么了?檀烬有没有对他动手?”
禾悦抬脚勾了一把椅子角,然后淡定坐下,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这三个人的丑态。
见几个男人这么焦躁不安,禾悦也勾了一抹讥笑。
“动手?”
“当然有啊。”
“他呀~,可惨了。”
用来对付这三个男人最有杀伤力的武器,就是时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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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半,时茭在家都走了好几圈了,一个人待着属实无聊,
门铃声响起,时茭起先觉得是檀烬回来了,又觉得不是,檀烬回家不需要按门铃。
应该是保镖来给他送饭了。
“来喽来喽。”吃饭了。
确实是送饭,不过不是保镖,而是禾悦。
“你——”
“给你送饭。”
时茭立刻让出身位让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