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基利曼看到马蒂厄的时候，那个凡人已经是伤痕累累，奄奄一息了。

当他透过铭刻有驱魔铭文的厚重装甲玻璃看向马蒂厄时，才发现他已经干瘪的不似人形，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这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触摸了瘟疫大釜的凡人承受着十几种哪怕是阿斯塔特也极难承受的病毒，他喘息的每一口气，按照他的想法，那都是信仰的力量。

基利曼没有思考很久，便走进了完全隔绝灵能力量的治疗室，听一下这个凡人的临终遗言。

“我的主，您来了。”虽然睁不开眼，甚至几乎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但他还是知道，原体来了。

“我来了。”

“那么，我的主，您感受到了神皇的神力了么？”

“……哪怕是经历了这一切，我依旧认为我的父亲不是神，他只是个别的什么，存在，在利用所有人来达成他的目的。”

马蒂厄笑了笑。

“我的主，还是我的能力不足，无法点化您，所以，这并不重要，请听我说。”

“我会一直倾听。”

“在这些时间里，邪神打开的大裂隙，这是亚空间的利器，但又何尝不是人类的武器？灵能者越来越活跃了，而神皇，便是最强的灵能者，他又何尝不会更强？他迟早会有一次行走于地上，而您的任务，就是找到这个方法，还有，您还有两位兄弟，已然复苏！”

执行完自己的任务的马蒂厄微笑着闭上了眼，即使那早早地便沦为了饰品。

基利曼沉默着，然后附在他的耳边，承诺他将默许国教对于这位战争使徒的封礼。

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来为他，为任何人悲伤，他在五百世界浪费了太多时间，但他也有些放松，两位兄弟的回归，哪怕他们在帝国最平稳的时间归来，他也一定会减轻无数的压力。

他需要率领他的舰队，去稳定帝国的边疆，解决帝国暗面的问题，他明白，无论未来是什么挑战，只有半个帝国的他是无法让帝国度过的。

基利曼揉了揉脑袋，走出了诊疗室。

……

而头疼的人不止基利曼一个，除了极限战士以外的阿斯塔特在想什么就无人可知了，但未名者到是有些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