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裕说罢就朝御堂佑凛的方向跑去。
留在原地的筱田夏有些发愣。
“他叫我……夏?”
“他怎么可以这样?我并没有要他叫我的名字啊。”
筱田夏低垂双眸,捂住了自己有些发热的脸颊。
“但是他让我叫他的名字,我答应了。换位思考一下,是不是就相当于我同意让他叫我的名字了呢……”
且不提筱田夏丰富的心理活动,林昭裕已经蹲在了御堂佑凛的身前。
“怎么突然就叫我名字了?之前不是还叫哥们儿、兄弟的吗?”
说着,他褪去了对方左脚上的鞋和袜子,顿时一惊。
“看着确实有点肿,颜色也偏血红。”
本来他还疑心御堂是不是又不爽他和漂亮的女学生互动,故意找了个借口把他喊过来,现在看来是自己心胸狭隘了。
“我想了一下,哪有一直‘兄弟’‘兄弟’地叫别人的?兄弟之间,当然还是要叫名字更好啦。”
“所以昭裕,把我送去保健室呗。”御堂佑凛朝着他伸出双手,一副我赖定你了的样子。
“唉,行吧。”
怎么说这伤也和自己有点关系,林昭裕将她背在背上,朝保健室的方向走去。
之前在操场上时,因为环境嘈杂加上情况紧急,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但此刻走在人少的走廊上,感觉就不一样了。
御堂佑凛的发间和肌肤上传来幽幽香气,如青草般清新,又如旭日般温醇;背后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令林昭裕的呼吸为之一乱。
“兄弟,你好香。”
“干什么?”御堂佑凛警惕地往后仰了仰身子,“我们是兄弟,你可不要有什么非分的想法。”
“兄弟,你好像不是很喜欢穿装备啊。”
“那样更舒服!你个男生懂什么,女生很多地方都很辛苦的。下辈子我要当东京的帅哥!”
御堂佑凛泄愤地拍了拍他的后脑勺。
“嘶,这个愿望听着有点耳熟……”
坏了,脑袋好像被拍故障了,回忆不起来。
“兄弟,你好重。”
“不都和你说过了我的肌肉和骨骼密度比较大吗?还有,不要兄弟兄弟地喊了,赶紧像我一样直接喊名字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扯我头发。”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到了保健室,进门时屋内只有保健老师一个人,两张床位都是空着的。
“什么时候受的伤?”保健老师简单地观察了一下御堂佑凛脚上的红肿。
“几天前就有一点迹象了,那时没太在意,想着过几天它就会自己好了。今天中午没有忍住,下楼梯时是跳着下去的,结果一不小心就……”
“……”
林昭裕无奈地掩面扶额。
这人的心理年龄真的没问题吗?
“‘它自己就会好’这种思想可不能有哦,很多小病都是因为人们一开始不重视,才慢慢发展到无法医治的地步的。”
保健老师从柜子中取出两款药膏,依次涂在了她的脚上。
“这两种药需要等一段时间见效,中午你就在这里待着吧。”
“好。”御堂佑凛顺从地躺在了床上。
“那我就先回去了。”
林昭裕估摸着没自己什么事了,起身朝门外走去。
“等等。”御堂佑凛突然叫住了他,“我有事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