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慧慎真是高看公孙怵了，他估摸着战败之后就要每天早上五点和公孙怵练剑，或者帮他处理一天的政务，但是事实并不是如此。

而是洗澡。

公孙怵费劲心思击败他，仅仅就是为了强迫他好好体验新建的人造温泉。莫慧慎之前也听大臣说起过，有施工队正在改造宫殿的地下水道，还说讨论说改建水道和保证供水非常困难，所以费那么大功夫，就用来模拟温泉的吧。

温泉池就有两个，一男一女，男的大概就是皇帝专属了，女的也应该为皇后专属，只不过现在皇后还没影儿呢，所以公孙怵叫上了年轻的宫女体验温泉，莫慧慎还没下水，就先听到了少女们的欢笑声。

“怎么，不下去泡澡吗？设计师说这温泉有疗愈的功效呢。”

“我……试下水温。”莫慧慎的双脚不自然地划水，而后扶着岸边缓缓下降，直至泉水没过胸口。

“唔啊，爽！”公孙怵直接一口气跳下来，激起的水花飞溅四方，然后以仰泳的姿势漂浮在水上。

远处又传来了众女子的戏水声，还有人体砸在水面上的水的爆鸣声。

“殿下，你真的不去她们那边吗？”略微犹豫后，莫慧慎问道，“她们都是后宫的人吧，你真的不去看看？”

“什么嘛，人都不认识几个。”公孙怵继续漂浮，“都是我哥哥留下来的，大哥当年很喜欢幼女，本来这些都是他养的，后来大哥死了，二哥也死了，所以就全部给我了。当年六七岁大的女孩，现在都长大成人了，全部像是一个模板刻出来的，有够无聊的，我懒得认了，也不想认。”

“也许你了解之后就喜欢她们了，平时多交流一下，交换彼此的兴趣爱好，再在吃饭后让她们陪你散散步，关系自然就好了。”

公孙怵停止漂浮，在水中站立，然后轻轻地漂到莫慧慎的旁边，在水中捞起一缕他的秀发，略带感概地说：“也许吧，但你在宫中，我不得不照顾你呢。”

莫慧慎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说：“那也是之后的事了，我才来了不到一个月。”

“但你来之前我一直在为你来这儿筹备，腾不出手，也是没办法。”

“可是皇帝总要有个皇后。”

“唔……这是周准教你的吧，真是爱管闲事。”公孙怵也倚着池边坐下来，面部朝上，认真地享受温泉所带来的快感。

“他没有教我……我真是这么想的。”

公孙怵有些烦躁，泡温泉就是来享受的，这莫慧慎还说教上了，但他也不想破坏气氛。

“照你这么说，你当上教皇之后，也需要一个伴侣吧，要不我让你下去挑一个？”

“殿下又说笑了，我怎么敢动皇上的妃子呢？”

“也是，这种货色你当然不感兴趣，毕竟你早早就确定好人选了。”公孙怵转了个姿势，侧对着莫慧慎，“我记得每天这个时候你都要去天嵩山背面吧，要不告诉我你和谁幽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