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大约九个小时的飞行,所有人都是一脸疲惫。
刚出机场,冷冽的寒风令所有人不自觉打了个寒颤,默默拢紧脖子上的围巾。
“子乔,你不是说有人来接我们的吗,我怎么一个人都没看到?”
曾小贤冻得直哆嗦,原地蹦蹦跳跳像一只猴子。
荀毕从嘴里哈出热气,试图驱散手心处的寒冷,几人已经做足了准备,却还是低估了莫斯科的寒冷。
“应该快了吧,老爹说是他的继子来接我们,应该不会让我们等太久。”子乔一头扎进关谷的怀里,后者嫌弃地把他推开,可宫本武藏在力量上终究是稍逊吕布一筹。
就在这时,一道晃眼的灯光打在众人脸上,而后是引擎的轰鸣声,一辆辆钢铁猛兽从拐角驶出,为首的白色越野车上下来一位半百年纪的男人。
小老头穿着朴素的褐色大衣,双手揣袖,看起来有些迷离。
身后跟着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身穿一身黑色的西装,剪裁合身,彰显着不凡的气质。
他的五官深邃,一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使得他看起来十分的高大威猛,一副标准的俄罗斯精英样貌。
“哇哦,这位小哥比子乔和小荀帅多了。”美嘉简直就是随时犯花痴。
荀毕嫌弃地看了眼美嘉,不过倒也不好出声反驳,毕竟那年轻人深邃粗狂的同时又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
他输了。(暂时)
“你好,继子先生,我们是大仲马的亲友团,非常荣幸您能来接我们。”子乔一把握住年轻人的手,语气诚恳。
年轻人面色有些尴尬,荀毕猜测是他不喜欢与人接触,于是连忙拉开了子乔。
“不好意思,我只是一位小小的管家,旁边的这位才是庄园的少爷。”年轻人用蹩脚的中文解释道。
空气似乎有一瞬间的凝固。
几人连忙把目光投向那个仿佛刚刚睡醒的小老头。
无论如何也没有将其和富家少爷四个字联想在一起。
再看看身旁的管家,只觉得两眼一黑。
“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我朋友有夜盲症,一时之间没有认清人,见谅哈。”荀毕连忙去搀扶那个看起来摇摇欲坠的老头。
“无妨,你们可以叫我教华多夫斯基,当然,也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刘波。”老人倒是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脚滑的司机?
那他可千万不能开车,万一脚滑踩错刹车可就完犊子了。
荀毕瞬间惊醒,脑海里闪过一个滑稽的小品: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龙傲天管家和他的刘波少爷。
......
几人有惊无险地抵达了伊丽莎白的庄园。
不能说是气派,只能说是视金钱如粪土。
刚进大门,一身的寒冷就被地暖散发的热量给驱逐,几人无奈褪下的羽绒服被上前的几位女仆小心收走,动作轻柔一致,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
吊顶的灯光不亮,只是上面镶嵌的钻石有些耀眼。
分明是现代化的家具,偏偏安置了一个偌大的壁炉,里面燃烧着看不出种类的木材,隐隐散发着一股清香。
倒也不能说是不伦不类,只能说是财大气粗。
墙上与知名企业家各种合影以及琳琅满目的动物标本,无不在彰显着此地主人的地位超绝。
关谷先前尿急,在女仆的带领下去了卫生间,刚刚加入队伍就露出一副兴奋的表情:
“斯国一,他们家的马桶都是镶金的,太厉害了!”
几人已经被这财富给震惊的无以复加,荀毕这才了解西红柿首富里面,为啥沈腾进银行取钱要带椅子了。
普通人见到这一幕,真的会腿软的好嘛!
壕无人性啊!
“小荀,两点钟方向,四点钟方向,七点钟方向,那三个女仆深得我心,你觉得我能够拿下吗?”子乔的异性探测雷达瞬间开启,一时间上面布满了红点。
荀毕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双指用力嵌进子乔肉里:“醒醒孩子,你可是大仲马唯一的干儿子,这些女人估计只会倒贴你。”
“那倒也是。”子乔揉了揉大腿,“那你说今晚让谁陪我比较好呢,嘿嘿嘿。”
“别闹了,人家可是专业的,只卖艺,不卖身。”曾小贤强忍着打摆子的双腿,故作老道。
林宛瑜倒是比较淡定,跟没事人一样攀谈,俨然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
不像其他人,腿都迈不开,只能以小碎步的狼狈姿势前行。
“你们是要拉屎吗?”林宛瑜看着几人便秘的难受模样,开口直戳痛处。
拜托,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大小姐出身吗?
我们的道心已经碎了呀!
几人如今的处境就是井中蛙观天上月,一粒浮游见青天。
荀毕现在终于是明白寡头为何能够掌控命脉这么些年了。
......
因为到来已经是深夜,几人各自被安排了一间30平的大房间休憩。
奈何几位男性山猪吃不了细糠,决定凑在一块住。
理由是习惯了彼此有个照应,突然换到大环境有些不习惯。
管家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为五个男人重新安排了一间超级大房间。
主打一个体贴周到服务好。
若不是他是个男的,荀毕就打算把展博给嫁出去了。
展博:“......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忙活这么久,你们肚子有没有一点饿?”曾小贤蛊惑的声音从幽暗的角落飘来。
如同一个诱人的信号,牵引着几人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
“曾老师,你还真别说,要不我们悄悄去餐厅搞点东西吃吧?”子乔同样加入了蛊惑大军,试图动摇所有人的意志。
荀毕,关谷以及展博都是好孩子,坚决不同意。
于是搬出了那句经典老话:
快点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那好吧,看来只有我和曾老师一起享受美味的炖肉,诱人的烤串,酸甜的奶油了。”
咕、咕、咕......
“谁他妈口水流到我耳朵上了?”
“瞧把展博馋的,那我们就悄咪咪去一趟?”
“不是,我没流口水啊!”
展博试图解释,却被做贼心虚的荀毕一把捏住嘴巴,连拉带拽地带出了房门。
“等等,你们知道餐厅在哪吗?”
荀毕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扭头看向众人。
几人茫然地点点头,无奈摊摊手:“不造啊,要不找个人问问?”
“不行,我们是客人,得有礼貌,哪有一来别人家就要吃要喝的,让人知道了会瞧不起我们的!”子乔第一个反驳道。
“可是......”荀毕皱了皱眉头,“我们这样去餐厅偷东西吃很有礼貌吗?”
偷?拜托,亏你还是个读书人,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
我们只是碰巧经过了餐厅,然后顺便尝尝食材有没有坏掉。
子乔脑袋一歪,开始对众人进行洗脑教育。
荀毕默默伸出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