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余晖映照在南悯国的大地上。
天空被染成了橙红色,如同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展现在眼前。远处的山峦逐渐变得模糊,仿佛被一层金色的薄纱所笼罩。街道上熙熙攘攘,声音此起彼伏。
残阳如血。
“虽说这宫外的簪子不如宫里的精致,但这残阳却如血般浓烈,远远胜过宫里的沉闷。”祈和公主抬头望着美景,不禁感叹。
是啊,宫门深似海。虽说公主妃嫔们能有无尽的荣华富贵,有随意拨唤的宫婢,但是却缺了那一丝自由,缺少了玩伴。
在宫中,礼为先。就算祈和公主再受宠爱也不能疏忽了礼数,也要规规矩矩的。
在宫中,言为二。要谨言慎行,不得逾矩,不得以下犯上,不得口出不敬。至于怡妃爱讥讽别人,甚至是同在妃位的人,但他只要不逾越敏贵妃和皇后,皇上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方面是懒得管她,毕竟怡妃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劝也劝不动,最主要的是怡妃在潜坻里与皇上的情分深厚。同从潜坻里伺候的,便就是敏贵妃了。
这敏贵妃,虽不如怡妃与皇上感情深厚,但膝下育有二子:傅越王和祈和公主。怡妃膝下有一儿:贞旭王。
一晃眼的功夫,连祈和公主都十九岁了。
无霜也望着残阳,挠挠头,没觉得有什么稀奇,问向众人:“这宫里的残阳和宫外的残阳不都是一样的吗,难道这天上还有两个太阳不成?”
要不说无霜废话多呢,还真是无人可比,无人可媲美。
祈和公主哼哼哼的冷笑,轻拍了几下无霜的脸,无霜的脸还挺细嫩,一点儿也不粗糙。祈和公主咬牙切齿道:“萧大将军的部下真是聪慧,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吧,另外,你是不是天天往脸上抹些芦荟,脸比一些女娘都细嫩?”
众人都嘲笑起了无霜,毕竟无霜如此“聪慧”。
无霜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也意识到自己天天说蠢话。但看到大家都在笑他,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回祈和公主:“小的抺不起芦荟…”
“好啦好啦,别取笑无霜了。”沈楹护道,让大家莫要再取笑无霜了,毕竟无霜废话多,将军府里人人皆知,但武功还是很好的。
祈和公主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和田玉簪,光滑无比,“不过,宫外的生活确实很吸引人。有时候我真的很想出去看看,感受一下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
“公主殿下,您可千万别这么想。”沈仪赶紧说道,“宫外的世界虽然自由,但也充满了危险。您身份尊贵,怎么能轻易涉险呢?”
“哎,我知道。”祈和公主无奈地叹了口气,“身在宫廷,有太多的规矩和束缚。但我还是忍不住向往宫外的自由。或许有一天,我能够找到一种平衡,既能享受宫廷的荣华富贵,又能拥有一些自由。”
晚霞渐渐消逝,夜幕将要降临。众人也纷纷散去,各回各的家里。祈和公主由四个宫女和四个侍卫护送上了马车,返回皇宫。
萧却紧紧看着沈楹远去的背影,目光护送她离去,恐怕若不是无霜提醒,恐怕就要送到明日了。
沈楹和沈仪刚到沈府门口,就见到父亲和母亲站在石狮子那里等候着,时不时向左望望,向右望望,见到她俩回来了,握住她们的手:“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对了,祈和公主和你们去哪儿了,你们可有好好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