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和沈仪紧随其后。
进入莲隐寺堂内后,房间偌大,四四方方,屋里的顶梁柱高耸入云。
沈楹虔诚地跪在佛像前,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嘴里默默祈祷着。
佛像威武严肃,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徐夫人和沈仪也在一旁跪下,双手合十,她们的心中充满了对家人的牵挂。
沈楹缓缓地睁开双眼,结束了虔诚的祈祷。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受着内心的宁静,仿佛所有的烦恼和忧虑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冤家路窄,三人才刚刚踏出门槛,就碰到了陈御史的女儿陈之云,本来大家没有理会她,陈之云却向右侧了身子,挡住她们的路,目光犀利的看向沈仪。
陈之云轻笑几声:“沈仪小姐啊,不知,我该叫你沈小姐,还是傅越王妃?不对,你与傅越王还未成婚呢,我怎能叫你傅越王妃?”
陈之云知道傅越王心悦于沈仪,故意在这拆沈仪的台,好让沈仪背个不清不白的骂名。
徐夫人扭头看向沈仪,问道:“傅越王妃?她所言何意?”
沈仪不知如何回答,心中紧绷,但看着陈之云得意的小人嘴脸,一时生气,语出惊人:“那好啊,既然你乐意叫我傅越王妃,不妨给我行礼,说一句见过王妃?”
沈楹拉住妹妹,柔声劝道:“大庭广众之下,莫要与她计较了。”
陈之云心里的怒意也被点燃:“沈仪,你以为你多好呢,不就是会弹筝吗,南悯国会弹筝的女子多的是,又何尝差你一个,你还偏要在皇后娘娘生辰宴上露风头,显得自己多厉害,好攀上傅越王这个高枝,是吧?”
沈楹也不拦了,见陈之云如此胡言乱语,走上前替沈仪说理:“我说这位小姐,既然你比我妹妹好的多,那请问好在哪里?又为何皇后娘娘不欣赏你呢,偏偏欣赏我妹妹,莫不是你在埋怨皇后娘娘慧眼不识珠?”
陈之云伸出食指,指甲盖上还涂着淡淡的红色,是用花染的。
她用食指指着沈楹:“你...你强词夺理!”
沈楹一手抓住陈之云的手腕,将她的手摁下去,冷笑:“我怎么了,我好的很。”
沈楹的力道不重,还是得矜持一点。她甩开陈之云的手:“今日我是来祈福的,小姐莫要败了我的心情,另外,佛祖面前,不得无礼,否则我也不好说,小姐可要记好了。”
说罢,沈楹就与徐夫人和沈仪一起走了,不愿再搭理这难缠的陈之云,能遇到陈之云,今天也是倒霉了。
陈之云与沈仪确实有交集,自从上次皇后娘娘生辰宴过后,她就在别的女娘面前说沈仪的坏话,但沈仪对陈之云总是置之不理,任她怎么胡搅蛮缠。
陈之云好歹也是陈御史的女儿,在外也得注意点形象,今日却这般无礼。
陈之云连忙跪到佛祖前的黄圆垫上,祈求道:“佛祖啊,一定要庇佑我成为傅越王妃,如若我成为傅越王妃,小女愿折寿五年。”
陈之云对傅越王的爱意深厚,竟然都扯到了折寿,确实是真爱无疑。
陈之云跪了很久,长跪不起,直到膝盖发酸才缓缓站了起来。
她口中暗自嘟囔:“我十三岁那年,便于傅越王,凭什么让一个凭空出现的人抢了他...”
日头高了,寒霜渐渐散退。
远处的仙山笼罩在一层薄薄的白雾中,若隐若现。
仙山还是冬天更有韵味,更美,更独特,沈楹第一次去仙山的时候,是春景,是春雨,春雨贵如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