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楼梯口时,听到若隐若无的脚步声,心中反而安静了下来。
“是人的脚步声,只有人才是这样的,快缓有节奏。”
白玉堂也没有全然放松,心里还是有所谨慎,他停下脚步仔细聆听周围的状况,确认没有特殊情况,这样才向前走一步。
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正向他走来。
“这个声音不对劲,好像他知道我的存在。”又顾念一想,不是刚才那女子又是谁呢?
白玉堂寻着脚步声跑去,一到那里,发现根本就没有人。
他原本安定的心又变得紧张起来,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呼吸声也变得急促。原本疲劳感顿时消失,身体的敏捷度能觉察到一根针掉落地的声音。
这下要应对即将来到危险了,拿出匕首,待到那东西到来时狠狠地刺它一刀。
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个声音,希望那怪物不会发现他,幸亏他没有打开手电筒,不然的话那怪物一定寻着方向抓到自己。
等待大概半个钟头,见那东西没有要来的意思。白玉堂慢慢缓缓地抬起脚走了几步,那脚步声又开始了。
“看来那东西,已经知道自己的存在了。它是想狩猎我,我得先引诱引诱他,不然的话,将会很被动。”
白玉堂打开了手电筒的光,把藏有匕首的那只手藏在了腰后,目测好距离,随时准备来上一击。
那东西迟迟不来,白玉堂紧张地握紧了手电筒,这下就是心性比拼了,看谁先坚持不住。
脚步声又重新起来,白玉堂准备好时,声音就消失了。
一连几次,白玉堂感到厌烦,去附近逛逛,就算这样,也把匕首握在手中,不能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这应该是教师办公室之类的,怪物可能在这里。”白玉堂从旁拾起掉落木条,朝里面扔了进去,里面并没有起动静,看来怪物没在里面。
白玉堂还是觉得不稳妥,用余光扫视,确认安全后,这才推开门。不忘观察四周,整个身子进去了,脑袋时不时地往外眺,一连几次后,方才感觉安全。用门栓将门关上,挪动桌椅抵住,这样应该可以了。
白玉堂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时,累了个半死,坐在椅子呼呼喘着气。
为了缓和这种紧张的情绪,白玉堂拍了拍书本上厚厚的灰尘,翻开了那段尘封的记忆。
“《春》朱自清,一八九八到一九四八,现代文学家、散文家。这位可真有骨气,不愿意收美国的救济粮,自己饿死了。”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一切都像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
读着读着,白玉堂的情绪竟然真的有了缓和,冷静了下来。这一连多天以来,白玉堂像是过了一辈子似的,到现在才有了片刻的安宁。
“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了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
“原来以前的人,这么的有趣,那么的热爱生活,那么快乐。这种快乐,是那么的简单,那么轻快。时过境迁,一切都变了,好像这世上的快乐是那么的难寻。”
“我再看看其它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这篇是文章是鲁迅写的啊,我居然没有看过,以前看的还真是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