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球奖结束的第二天,王君就带着奖杯回了国。
刘艺菲现在还跟着剧组蹲在巴黎,短时间内都不能离开。
没办法,虽然《普拉达》在巴黎的戏份不多,但是前期准备特别麻烦,需要和多方势力交涉好拍摄时间。
再加上加列拉博物馆的租借时间还没到,所以大卫他们的剧组已经闲置有一段时间了,每天不是在跑手续就是在等通知。
演员们也是迎来了久违的带薪休假。
听刘艺菲说,这些日子她们几个在梅丽尔的带领下,几乎把巴黎的几个知名景点全都逛了个遍。
什么巴黎圣母院、卢浮宫、凡尔赛宫,都留下了她们“哒哒哒”的脚印。
“不过塞纳河的确没有想象里的那么美好,我还期待着能看到莫奈《塞纳河风光》里的画面呢。
这么一条历史悠久又充满文化底蕴的河流,栽倒他们手里面真是浪费了。”
隔着电话,王君都能想象得到刘艺菲此时脸上的不甘与遗憾。
作为一名文艺少女,父亲又是在浪漫之都巴黎工作,所以塞纳河这条巴黎的母亲河她自然是早就心向往之。
可惜百闻不如一见。
历经了百年的变化,海明威笔下曾经的流动的盛宴如今也变成了一条充满污水和生活废水的的寻常河流,实在是令人唏嘘。
“算了,不提这个了。最佳外语奖你已经拿到手了,奖杯有没有什么说法?”
明明是疑问句,她的脸上却露出了狐狸般的微笑。
从翘起的嘴角到弯弯的眉毛,每一个细节似乎都在释放着“送给我送给我”的信号。
“放心,给你留着呢。等会去跟韩总他们合完影之后就放你展示柜里面去。”
实际上不止这一座金球奖,就连之前拿到的银狮、戛纳最佳导演、华表之类的奖杯许妈妈都已经把它们收拾好了,就等王君买新房子后给送过去。
不过这些算是惊喜,不能提前说。
得到了想要的答复后,刘艺菲得意地“哼哼”了两声,连二郎腿都翘了起来。
“你这个人,满脑袋想的都是你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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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落地机场后,是韩三坪亲自来接的机。
有这位座山雕在,围过来的记者们虽然有心问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开出口,只能乖乖的让开通道然后目送几人大摇大摆地离去。
等他们彻底消失在人海中后,带着长枪短炮的这些人才开始聊起天。
“韩董亲自来接,这待遇张义谋导演也没享受过吧?”
“谁说不是呢。看来上面对王导的重视程度很高啊。”
“21岁的金球最佳外语片导演,还很有可能继续再拿奥斯卡。而且要奖项有奖项,票房也不差。
我要是韩董,我都恨不得把他当财神供着,接机算什么。”
与此同时,坐在车上的韩三坪却没有了往日的严肃,反而对着王君开始大倒苦水。
“小君啊,你是不知道我最近过的什么日子。
陈铠歌因为《无极》的事那是三天两头往我这跑,又是要惩治那些说坏话的、又是要给电影延期。
前些日子,港岛那边给他排了个四大烂片之首,气的他非得要我找人家主办方的麻烦。我不答应,他还要闹。
唉!”
王君抿了抿嘴,忍住了想要笑出声的想法。
今年的这个四大烂片的排名含金量奇高,以至于大到他在美利坚都听说了。
《无极》、《阿嫂》、《七剑》、《长恨歌》,每一个单独挑出来都是重量级中的重量级。
这四个卧龙凤雏能扎堆在05年上映,也是蛮不容易的。
而且与之相对的,自己的《入殓师》和《黑社会》、《如果·爱》、《头文字D》、《杀破狼》及《童梦奇缘》一起被港岛观众评选为年度6部好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