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静默片刻,旋即直接抱起苓绛,步入内屋。
良久之后。
佳人仰躺在香榻之上,半个丰润的身子都压在了瘦削的少年身上,一条修长圆润的纤细白腿更是直接搭在了其腰上。
她的姿态慵懒随意,在红色旗袍的紧紧贴合下,玲珑有致的身段显现出了让人黯然销魂的轮廓。
尤其是那领口处的白腻,就像是冰雪般融入了屋内摇曳的烛光,大片大片占据了宁渊的视野。
斩温新剥鸡头肉,滑腻凝如塞上酥。
峰峦中的间隙更是让他回忆起了刚才的欢愉。
宁渊怔怔地想到。
这样朴实无华的一生,或许也不错……
突然。
“嗯?相公,你有什么顶着我了。”
苓绛痛呼一声,赶忙叫道,接着从榻上抓起一样东西,呈现给了少年。
这是一枚残缺的玉片,其表面温润,在女子娇嫩的掌心散发着淡淡荧光。
本以为自家娘子是在增加情趣的宁渊动作立即顿住,双眼愣愣地看着这枚玉片。
“怎么了,相公?”
苓绛好奇问道。
宁渊不动声色地收起了玉片,平静地讲述道:“噢,没什么,这是我父母的遗物,睹物思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苓绛双眸轻颤,扯开衣裳,露出广阔胸襟,将他怜爱地拥入怀里。
而宁渊也顺从地欺身而下,只是眼中晦涩难明。
两人彻夜未眠。
…
…
之后日子一切照常,直到这天,终于有了波澜。
二月二,龙抬头。
宁渊受邀前去参加一场文会。
他本来不屑于此类活动,认为这些虚名于科考无益。
只是突闻那位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四偈而闻名汴京的才女,楚大家也要出席,这才经某吴姓友人的劝说,同样赴会。
文会在城郊的一座庄园里举行。
由于宁渊去晚了,因此到时,接引宾客的下人都已进了里面。
与守门人核对之后,宁渊匆匆前往。
然而在路上,他却遇到了一位薄纱蒙面的白衣女子。
得知对方也是要去参加文会,两人决定结伴而行。
路上两人就学问一事进行了友好交流,发现彼此的许多理念与见解都非常相似,即便不同的,也各有道理,能够触类旁通,引发深思。
于是双方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一时竟忘记了文会的事,就在这偌大的庄园里畅谈了半日。
不知不觉间,天色将晚,两人却还意犹未尽。
“眼下文会想来已经结束了,不过今日也不是毫无收获,在下就告辞了。”
宁渊拱手行了一礼,便打算同白衣女子告辞。
“请公子稍等,难得遇上一位如此有真才实学的同道之人,不若互通姓名,以便之后来往。”
白衣女子即便有面纱相掩,但一对清澈干净的双眸,就宛如盛夏清潭一般,给人以宁静轻淡的恬然,难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