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名叫刁鞑,是个忠厚的人。
他当时昏睡不醒,明显也是中了招。
苏瑭惊恐万分。
刁鞑是娘家派着跟过来的,虽然嫁女的时候陪个大男人有些不妥,但肖寂几碍于苏家面子也欣然接受。
不过为了避嫌,她从来不准对方进入内院,明言他现在算是肖家的侍卫,一切全听肖家安排。
自从大婚之后,苏瑭就再也没见到过刁鞑。
谁曾想再见面却是赤诚……
一切都被算计好了,她将将捂着被子坐起身,就被肖寂几破门而入。
于是顺理成章,无所出加谋害丈夫子嗣本就可以休妻,这回被“捉奸在床”,肖家心狠,没有压下事态悄然把人休还家,而是把所谓的“奸夫淫妇”送去了官府。
与娘家侍卫通奸,苏瑭和刁鞑一起被判浸猪笼。
而事情发生得很快,苏瑭甚至没有等到苏家人来,就被丢进了河里……
心中千回百转,其实不过转瞬间。
苏瑭此时看着地上曾经把自己送进了十八层地狱的女人,眼神淬了毒。
“小倩儿,你这是作甚?”
声音是平静无波,却听得惺惺作态的曹倩莫名一个冷战。
“奶奶,你为何如此,倩儿肚子里可是寂几的骨肉……”
曹倩凄凄惨惨地控诉,睫毛下敛着朝手边丫鬟递眼色,怎么人还没请来!
“呵,骨肉?”
苏瑭突然站了起来,几步走到曹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怎么知道你肚子里有没有种?就算有……”
她想到什么,眼神更加冷厉,“就算有,谁又知道到底是不是肖寂几的种呢?”
尾音轻轻上扬,听起来诡异极了。
曹倩还没从苏瑭这个和善的主母陡变的画风中回过神来,就听对方淡淡地来了一句。
“曹倩不安于室,又心怀不轨冲撞主母……”
“什、什么?我没有,你胡说!”
“来人,上家法。”
苏瑭长袖一甩,转身坐回主位。
这是她的院子她的屋子,里面都是从苏家陪嫁过来的人。
虽然丫鬟婆子们见蓦地厉害起来的小姐有些不适应,但还是在愣了一瞬之后就拎出了丈长的扁棍。
在这个时代,妻子与人有私被发现后不管身份都要浸猪笼。
那么正室主母要收拾丈夫屋子里犯错的小妾就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了。
反正目前也没人知道曹倩有了身子。
就算今天苏瑭让人把曹倩活活打死,肖寂几心里再恨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她莫名得了重来一次的机会,早就把肖寂几这个贱人看得清清楚楚,苏瑭可不会再那么天真地想要重新博得丈夫的喜爱。
他肖寂几算个什么?
他的喜爱值几个斤两?
苏家嫡出大小姐,还不用看夫家脸色过日子!
不是说她心狠手辣谋害肖家子嗣么?
苏瑭冷笑连连,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不做给你们看岂不是显得她太小家子气?
重活一次,她算是明白了。
无谓的纯善,只会害人又害己!
况且不管曹倩的肚子是真是假,她自己都是打着要被主母药害小产的主意。
母亲都不要的孩子,如何值得苏瑭过来怜惜?
几个丫鬟把曹倩的人架开,又有丫鬟把嚎叫挣扎的曹倩按在地上,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各执一根扁棍立在两侧。
“啪!”
曹倩的嚎叫随着棍下变成了痛嘶。
“啪!”
实心木棍击打皮肉接连发出令人心惊胆颤的声响。
最开始曹倩还能嚎。
后来两个婆子在苏瑭的示意下加快了节奏,没一会儿她就发不出声音来,只蚊子似的偶尔呻吟一声。
你不是喜欢穿正红么?
苏瑭冷漠地看着地毯上浸润开的血色,红唇喃喃。
“如你所愿……”
“你自己过去吧,消费单子签我的名字。”
他手搂着杜姚捏了捏,朝她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而冷着脸想先打发苏瑭走。
说完又立马补充了一句,“手机开着。”
是要让她随叫随到的意思。
这女人说得对,万一第一天夫妻二人出门,父母打电话来查岗怎么办?
苏瑭对齐扬帷的话半点不恼,在这种小事上生气划不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老公。”
说着擦着男人肩膀走出来,又转身踮起脚尖在他侧脸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