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是妥协的艺术,在妥协中达到自己的目的。
当庄必得到了想要的答复后,松了一口气回到了飞翔的河南人号。
此时的朱靖和正呼呼大睡,完全不像是之前心事重重的样子。
但是越是这样,庄必越是担心。
朱靖和不是那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人,虽然外表看起来玩世不恭了些,但是实际上事事都考量好了,今天这样的情况以前可从没见过。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朱靖和会如此的轻易的服软认输,躺在这里呼呼大睡。
第二天的一早,风平浪静,朱靖和在甲板上吹着微量的海风,吃着早餐,鸾儿跪坐在前方不远处。
那稚嫩美丽的脸庞上似乎仍挂着心有余悸,双眼微微肿胀,是昨日哭了许久,凌乱的头发,颓废的神情。
朱靖和喝了口热粥,没曾想烫了一下。
“烫烫烫!”
庄必上前递出一块冰毛巾,似乎早有预料的说:“殿下,您实在不会喝粥的话下次还是别喝了,每次都烫着,您也不多注意一些。”
朱靖和却似乎不死心:“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随后他看向了面前的鸾儿,问:“昨晚那事情,你提前知情了吗?”
“殿下,我不知情,我真的不知情!”
鸾儿满脸的慌张,而朱靖和能辨别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此时说的是真的。
朱靖和挠挠头:“陆永盛让您到我身边来到底什么目的?”
“鸾儿是被安排来给殿下做妾的。”
这句也是真话。
“他没交代你,要对我动手或者要求你传递信息回去给他吗?”
“没有,殿下,绝对没有。”
这句还是真话。
卫明此时站了出来:“殿下,这女人是别人派来的,是祸水,留不得。”
“你怎么确定她是祸水?”
“我娘说了,柔弱无骨的,哭哭啼啼的女人就是祸水,这女人全中了。”
“啧啧,你娘还是活的通透,先把她带下去关起来吧。”
卫明说:“是殿下,用什么刑?”
朱靖和哭笑不得:“谁叫你用刑了,先关着就好了。”
“哦,好。”
朱靖和无奈的摇摇头,,鸾儿被带下去之后,庄必说:“殿下,陆永盛知道您的神通,以他的老谋深算,不可能特地安排一个刺客过来,太容易被您识破了,这个鸾儿应该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安排给您身边做幌子的。”
“也是为了方便昨天唐威挟持,昨天在场的都是达官贵人,真的挟持这些人,横生枝节也是麻烦的,黑龙卫劫持一个钱江郡王的“小妾”自焚,似乎是一个很抓人眼球的新闻标题,并且没有后患,不得罪任何达官贵人们,不过唐威最终选择推开了他,没有连累无辜。”
说着,他将一份资料递给了朱靖和:“这是唐威的资料,履历其实没什么问题,但是他祖上和陆家有关系,估计还是威逼利诱。”
朱靖和想了想点点头:“应该就是如此吧,那么多人中特地选择鸾儿劫持,应当就是这个目的了,震惊!亲卫自焚火烧郡王小妾,你真别说,报纸上要是写着这个标题我都忍不住想要买一份来看看,陆永盛没去UC可惜了。”
“uc是什么?”
“没什么。”
庄必接着说:“陆永盛老谋深算,手段通天,这就是长生天的老神仙啊。”
“这群人,哪个不是手眼通天之辈,弄不过他们倒不算是丢人。”
“殿下真能这么想,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