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悍的黑龙卫齐声高喝,暴戾之气弥漫开来,似乎只要朱靖和一声令下,便会生生撕了眼前人。
众目睽睽下,朱靖和坐上了准备好的车子。
李芸淑怒视着于龙:“于龙,这次的事情我记下了,我们全家都记下了!”
于龙无奈的说:“郡王妃何必迁怒,奴婢只是个传话的。”
“哼,虽然我不参与政务,但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群人的心思,你是齐王(储君次子朱仲想)的人是吧,谁人不知道齐王常与你写诗作画。”
“还请郡王妃慎言,奴婢是西苑的太监,不是谁家的家臣。”
李芸淑的怒意酝酿着,看向坐在车内刚回来的儿子摆摆手让她别恼怒。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指着身边的丈夫说:“老的下狱,小的也下狱,你们既然这么神通广大,怎么不将他也下狱了?一家人全抓进去算了。”
于龙闻言,手往旁边一伸,一个小太监递上另外一份诏令。
“奉储君令,余杭郡王朱简承,对父无劝谏之才,对子无教诲之能,实难辞其咎,着令押入宫内禁足三日,闭门思过。”
“啊?我有什么罪?”朱简承一脸的不敢置信,还真有自己的事。
于龙回:“教子无方,怎不算错?”
“于龙!!”
“郡王妃莫恼,此乃陛下直言,令于龙转述,有僭越之处还望海涵”
李芸淑怒气更甚看向了身侧的小叔子,朱简政马上慌张。
而于龙的手上又出现了一份诏令。
“奉储君令,越王次子朱简政,目无王法,行为不羁,抗旨不尊,着令押入宫内禁足三日,闭门思过。”
朱简政皱着眉头说:“你这是要将我家得罪光啊,我在第六区可没有抗旨,此乃诬陷。”
“殿下并未得令却在第六区插足和谈政务。”
“我那是有令的。”
“谁的令?”
“呃……钱江郡王,第六区按察使。”
“钱江郡王因违令下狱,殿下遵的是违令的令,便也是违令。”
逻辑上没有问题,行为上问题很大。
人在极致愤怒的时候是不会咆哮的,李芸淑看着一家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下狱,此时的的她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没有阻拦朱简承兄弟两被带上车,只是在吵吵闹闹的人群中,双眼冰凉的看着下令的于龙。
带着眼镜的郡王妃,冷漠到极致的说:“于龙,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这次的事情我记下了,必将百倍奉还。”
“郡王妃,海涵。”
李芸淑冷漠的转身,对身边人说:“回京,请母亲,入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