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就是你!我要报公安!乘警!乘警呢!”那人大喊大叫,喊了两声就疼得直抽凉气。
夏小瑕皱眉,打量他,三四十岁的年纪,平头,穿着白衬衣,打扮得人模狗样的。
再看看周围的人,夏小瑕眼睛一眨,眼圈红红地落下泪来。
她什么都不用说,就这么一哭,自然有人帮她说话。
任谁也不相信,这么一个姑娘能把一个大男人打伤。
更何况,大家并没有听到打斗的声音。
闹腾中,列车员和乘警都过来了,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男人跟死狗似的被人搀扶着,还指着夏小瑕的鼻子骂她狠毒,夏小瑕就哭着说她根本不认识这人,就是好心扶了他一把,不知道他为什么诬赖自己。
这边车厢闹腾的厉害,事情也传到其他车厢。
阎仲毅听到别人说起卧铺车厢出了点事,猛地睁开眼睛,心里涌出不祥的预感。
“你们在这里坐着别动,我过去小瑕那边看看。”他冷着脸叫醒其他人,又叮嘱三个男人看好郑红燕,这才匆匆穿过人群赶去卧铺车厢。
看到在人群中哭泣的夏小瑕,阎仲毅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急忙从人群中挤过去。
“出什么事了?”他严肃地问道。
夏小瑕一抬眸看到他,眼泪立刻啪嗒啪嗒往下掉。
阎仲毅被她哭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不该让小媳妇一个人睡卧铺,不该买这张卧铺票……
偏偏小媳妇就是哭,什么都不说,他更是焦心,目光落在旁边穿着制服的乘警和列车员身上,沉声道:“我是她丈夫,到底出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你是那贱人的丈夫?那正好,那贱人把我打伤了,你说怎么办吧?”
阎仲毅寻声望去,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看起来有点弱,被人扶着都还一副要咽气的模样。
“你是什么人?”阎仲毅冷冷地道,“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然我不介意亲自帮你洗洗嘴巴!”
杀伐之气扑面而来,普通人哪里承受得住,那男人当即闭了嘴。
其他人这才有机会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总之,就是夏小瑕说这人在她床尾摔倒,她好心扶了人一把就被赖上了,也有其他人作证。
而这男人说是夏小瑕莫名发疯殴打他才导致他现在站不住,要夏小瑕对这事负责。
阎仲毅听完,眉头紧皱,下意识地扫了眼自家的小媳妇。
小媳妇泪水涟涟的样子真的很可怜,心底深处明明有个声音在提醒他事情不对劲,可他听不见也顾不上,只知道小媳妇很难过。
敏锐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揪住了一道心虚的视线。
是小媳妇对过的下铺。
阎仲毅拿出证件,跟乘警和列车员亮明身份,表明自己是军人,媳妇是军嫂,绝不会跟老百姓动手。
“你、你们想耍赖?”那男人激动起来。
“你有证据就拿出来,没证据就不要胡乱攀扯,要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那以后谁还敢做好人好事?社会风气都是被你这种人搞坏的!”
阎仲毅语气极为严厉,对乘警建议严查此事。
乘警这边也负责,为了不耽误其他乘客休息,就把夏小瑕和男人一起带走,分别询问,而列车员就劝其他人回去休息。
很快,车厢里恢复正常,阎仲毅却盯住了下铺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