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得挺像,到今晚还不是被老鼠啃得尸骨无存。”
郑玄鉴不禁腹诽。
这时,城门边上突然传来喧闹。
一老道和一衙役争得面红耳赤。
那年长的衙役似是这里的小头领,立即斥问道:“小王,吵吵什么,发生啥事了?”
那小王便扯着一名老道推推嚷嚷来到跟前。
这老道一脸褶子,须发斑白,身上的道袍缝缝补补不知道多少次,就是个凡间的游方道士。
“头儿,这孙乾非说自己会什么奇门法术,要揭城门上的榜。”
那老道趁机将小王的手拍开,嘴一撇道:“哼,老道我若不是为了斩妖除魔,才懒得与你们这些鹰犬走狗多言。”
“嘿,你骂谁狗呢!”
说着,眼见小王又要与这道人厮打起来。
“住手!”
却是马上的王阮发话了,他从马上斜睨着争吵的两人,眉头皱在一处:“哪来的道士,妄言什么斩妖除魔,我怎没听说过山下有这么大本事的人。”
一旁一直未开口的刘沐也笑道:“想来是用一些下九流的把戏招摇撞骗,糊弄愚民罢。山下这种老骗子不少,弟子小时见得多了。”
那老道一听,当即勃然大怒,戟指就要骂道:“呸!你们这群自命清高的修士,空有一身本领还不是鱼肉百姓,比骗子好得到......唔唔......”
老衙役猛地冲上去一把摁住,捂住他的嘴巴:“这都是山上来的仙人,你给老子少乱放臭屁。”
又冲王阮赔笑道:“这老道平日里帮人看看风水,有些名气,倒也不是骗子。今天疯病发作,胡言乱语,仙人您仙风道骨,宽宏大量,不要跟这疯老头一般见识。”
说着,就命人将老道拖了下去。
郑玄鉴心里明了,这老衙役看似粗鲁,对王阮谄媚奉承,是想帮这老道逃过一场祸患。
果然,王阮不再追究,只挥了挥手,一旁的刘沐也就不好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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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衙役领着几人进了城,一路上介绍着城里的风土人情,时不时夹杂几句马屁。
马上众人都不答话,刘沐黑着一张脸,对刚才的辱骂仍然心有芥蒂,王阮则仍保持他那风轻云淡的仙人姿态。
郑玄鉴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重生了,但为了不重蹈覆辙,还是先搜寻更多情报为好。
他翻身下马,来到老衙役身旁,拱了拱手:“老丈,敢问贵姓?”
那衙役第一时间没意识到是在叫自己,左右张望,直至郑玄鉴再重复道,才急急摆手:“哎呀,哪里担的上什么贵字,小老儿贱姓李,唤作李泗。”
郑玄鉴笑笑道:“那我就称呼您一声老李了。”
“别别别,真是折煞小老儿我了。”
李泗苦着一张脸,只是不停摆手。
郑玄鉴也不再相劝,说道:“还是说正事,老李,这城里左近可曾有什么地方闹了鼠患?”
见这年轻人是个犟脾气,李泗只得应道:“回仙人的话,闹鼠患也得仓里有粮啊。大家的生活都不好过,年前还闹过饥荒,就算有老鼠,怕也得饿死。”
听见两人对话,吴天冬感觉终于有机会找回场子,于是嘲笑道:“郑玄鉴,我们是来捉鬼的,不是来抓耗子的。你要是怕了,也可以找个好点的借口,别学那扁毛畜生呀,哈哈!”
郑玄鉴翻了个白眼,双手在肚腹间做了个往外掏的动作:“冬子,我真心希望你到了今晚还这么生龙活虎。”
听他这么说吴天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干甚一直咒我?!”
郑玄鉴摇头晃脑道:“唉,我是嘱咐你要注意安全,真是忠言逆耳,不知好歹。”
吴天冬涨红脸正要发作,领路的李泗突然一停。
县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