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戏园,戏园已经清场,戏班子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外等候。
戏班子见礼过后,众人上了二楼雅座,便等着大戏开场。
音乐袅袅,鼓声阵阵,戏腔悠扬,台上红脸黑脸轮番过场,好不热闹。
郑玄鉴虽不懂戏,但大致看出讲的是一出类似“花木兰”这类女英雄的故事,台上打得精彩,也看得兴致勃勃。
特别是台上那刀马旦,背插锦旗,一杆红缨枪舞得凛然生威。
随着鼓点突然变密,刀马旦被几人围住,只见她枪舞成圆,一丈之内不能进人。
而后枪尖如灵蛇吐信,将几人挑翻。
接着一个空翻躲过偷袭,一枪将偷袭者刺倒。
场上敌人顿时为之一空,只剩女英雄屹立在舞台中央。
“好!”
场下众人纷纷拍手叫好,只有王阮和沈灼花无动于衷。
王阮是抚着胡子故作矜持,沈灼花则嘟囔着这有何难。
王知县拉过身旁的黄国仁,小声问道:“黄兄,你戏班子里何时来了这般奇女子,竟瞒了我这么久,你这是金屋藏娇啊。”
黄国仁嘿嘿笑道:“王兄,你可误会了,我也没见过这号人,兴许是这几日戏班子新招的。此女姿色绝佳,我今晚给王兄送去?”
王永忠笑而不语。
郑玄鉴离两人最近,修士又五感敏锐,将两人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见两人三言两语便将一名女子将货物般转赠,不由心中厌恶。
此时场中铜锣已响,戏已谢幕,本该戏子们上台致谢。
却听那刀马旦声音清脆的说道:“几位老爷,小女子刚入戏班,承蒙师傅抬爱,当了个角儿,心中感激。正巧家中有一套祖传的枪剑合击术,可否容小女子为几位老爷再舞一曲,以作报答?”
王知县看向王阮,见其点头,便抚掌大笑道:“哈哈,好!难得你有这份心,好好表现,老爷我重重有赏!”
戏班的乐工们面面相觑,好似没有准备。
短暂的慌乱后,几人演奏起一首常见的“入阵曲”。
厚重的鼓声响起,刀马旦拔出腰间的佩剑,左手剑右手枪,开始舞动。
长剑灵动飘逸,长枪迅疾如风,犹如在其双手绽放出一大一小两朵鲜花。
随着音乐逐渐激昂,刀马旦将长剑抛起,落下时剑柄恰好卡在背后的旗杆上,随着身体舞动而旋转不休。
这一手顿时引起掌声雷动。
长剑旋转片刻,又高高飞起,刀马旦伸出枪头搭住剑身,在空中画圆。
只见她突地唱道:“手中擎起英雄剑,斩恶贼殿前,也不枉此生贬落在凡间!”1
长剑随着剑身越转越快,只见寒光一闪,向二楼飞去。
而飞剑落处,正是黄国仁的座位!
这一剑速度极快,满堂皆惊,眼见黄国仁便要命丧剑下。
一只纤纤细手伸出,搭住剑身只一挽,便将飞剑捞在手中。
却是沈灼花不知何时离座,拦住了这一剑。
初时的寂静过后,戏园猛地嘈杂起来。
楼下的护院和捕快纷纷上台抓人。
那刀马旦一声冷哼,将背后锦旗掷出,稍微阻拦人群,随后竟踩着堂柱直向二楼扑来。
沈灼花面露笑容,将手中长剑扔回刀马旦手中,说道:“拿稳了,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枪剑合击。”
随后拔出腰间长剑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