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见状连忙上前,劝说道:“颖儿,你莫要听你姑父胡说,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发起疯来口不择言,这么晚了,你早些回了吧……”刚要追着和陈太医一起去女儿的闺房,突然想到院子里还有别人,便折返回来,对刘益州说:刘公子,这个月二十八你便要和颖儿成亲了,不论什么原因,都是你自己去皇上那求来的!切不可误人误己!”
说完又叹了口气:“天色不早了,我急着看顾毓儿,便不作陪了!”夫人说完自顾自地走了。
留在院子里的二人面面相觑,片刻之后,卫倩颖开口说:“益州哥哥,既然表妹已安全回来了,不如我们……”
“好!”
卫倩颖将已经准备好了劝他回去的说辞,生生地咽了回去,两人一路默默无言,卫倩颖心中忐忑不安,想同刘益州说话,却不知如何开口,坐在车厢里无助地搅着手帕。眼看前面拐了弯就要到将军府了,终于按耐不住说:“益州哥哥,是我对不起你和表妹,你若执意想悔婚,我便认了,求你不要折磨自己,那样我会心疼的……”
刘益州紧闭着的双眼,睫毛颤抖了一下,说:“回去不要多想了,这个月二十八我会如约来将军府迎娶你。”说完微微抬眸,眼底冰冷道:“有什么要求,可以差人过来知会我!”
卫倩颖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待马车停至将军府门口,便匆匆下了马车。
刘益州从怀里掏出同心佩,凝望着手里的玉佩,思绪也回到了和陈毓乔初识之时:三年前的深秋,娘亲病重,无奈之下自己拿着同心佩从济州来寻父亲,却被夫人赶了出来,父亲碍于脸面也不认自己这个外室生的儿子,跪在刘府外的第三天,终于体力不支病倒在地,陈毓乔路过救下了自己,得知情况后又送了衣服和盘缠,自己则将仅有的同心佩交给她,承诺他日出人头地之时再来取回。
病榻上的刘益州:“恕在下冒昧的问,姑娘的芳名,家住何处?他日也好方便寻姑娘报答恩德……”
彩蝶:“公子确实挺冒昧的,我家姑娘的名讳岂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
陈毓乔扯了扯彩蝶的衣角,掩面娇笑道:“名讳不便告知,将来若公子想取回玉佩,到将军府寻我便是……”
回乡后,虽有钱请了大夫,但还是未能留住娘亲,自己经过两年的寒窗苦读,考中了探花,而父亲在痛失爱女后,想起还有自己这么个儿子……
想到这,刘益州不禁苦笑,终是有缘无份,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