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毓乔嘴角微扬,轻声回应:“此曲名曰《云宫迅音》,实乃许镜清先生之杰作也!”
牡丹闻之,面露惊愕之色,低声呢喃:“果不其然......想来北越国亦非吾等所见那般庸俗无礼,竟有这般才情卓绝之音律大家!”一时间,她对这片陌生之地心生更多好奇与憧憬。陈毓乔暗自思忖:诚然如是,余之幼年岁月,满是许镜清先生之佳作相伴耳!
牡丹继而问道:“未知毓儿与许先生可相熟否?能否引见于我?”
陈毓乔闻言,稍显错愕,忙答道:“呃……不过偶见先生之琴谱而已,实则并不相熟……”
墨鸢见状,赶忙插话道:“哎哟,偏题啦!咱今日首要之事乃琢磨何以令那段楚岳小子远离毓儿才是,旁的事且稍后再议,毓儿快将琴放下,过来这边用膳,边吃边谈!”
陈毓乔放下琵琶,来到饭桌前,问:“那人都讨厌些什么,我都学来就是了,我除了写字作画之外,其他东西学的还是蛮快的!”
牡丹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禁轻笑出声:“那恐怕就不好学咯!他最为厌恶之人便是你这墨鸢姑姑啊!”
墨鸢闻言,轻瞥了牡丹一眼,鼻中发出一声冷哼:“哼!本姑娘如此潇洒不羁、能文能武,扮作男儿身时,引得众女子倾心不已;换回女儿装后,所遇之男子更是无一不喜。偏偏就那家伙性情怪异至极!”
牡丹听后亦是笑得更欢了,摆摆手说道:“可不正是因为你向来喜好挑逗教坊司里的男子以及朝中那些权贵们,但却又不肯与任何人长相厮守,以致于有人不堪忍受相思之苦,竟纷纷跑去御前状告你,搞得朝堂之上乌烟瘴气、鸡犬不宁......”
墨鸢脸上充满了轻蔑和不屑,冷哼一声说道:“哼!如果不是那个可恶的皇帝老头欺骗我,骗我说师兄已经去世了,我怎么会这样做呢?我就是要让他整天坐立不安!” 牡丹看着墨鸢依然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心里虽然感到很无奈,但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叹息着说:“唉!好吧好吧,就算你说得都对,你最有道理!总可以了吧!”
看到毓儿低着头不说话,假装埋头吃饭来掩饰笑容,墨鸢立刻又羞又怒地说道:“那些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你当着毓儿的面提这些干什么......” 牡丹看着她羞涩恼怒的模样,越发激起了戏弄她的欲望,于是故意调侃道:“怎么?难道你现在碰到英俊潇洒的公子哥,就不会去挑逗人家了吗?”
墨鸢被她气的咬牙切齿,顺手掰下一只鸡腿,猛地塞进牡丹的嘴里!还没好气地说:“多嘴多舌有功劳,本姑奶奶赏赐给你一个鸡腿!”
陈毓乔看着她们两个人斗嘴的样子,拼命忍着笑,感觉自己快要憋出内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