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誉王不安地在厅内徘徊,无垠思考了一下,说:“东南西北四个城门的守卫,均未见这画像中人出城,属下猜想,有没有可能是,这姑娘在京城里有宅子……不住客栈?”
方广听了,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接着说:“若是有宅院,待一会儿天亮了,我们拿着画像,挨个粮铺,菜摊打听一番,定能查到些蛛丝马迹!”
誉王驻足,听着二人分析得很是有道理,拿出印有口脂的手帕,递给二人,说“顺便查查卖胭脂水粉的铺子,看看这口脂出自哪间铺子!”
方广接过帕子,仔细地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突然肯定地说:“这像是芳韵斋的东西,前些日子,家妹定了两种色号的口脂,属下付的尾款,所以有些印象!这个铺子的东西需要提前预定,东西做好了会给客人送到府上!”说完,将帕子叠好,交到誉王手中。
听了方广的话,誉王瞬间来了精神,将帕子收到怀里,迫不及待地说:“快带路!去芳韵斋!”
“来我们铺子定胭脂水粉的公子里,可没有生得如此标致的!”老板娘仔细端详了画像否认道。
方广指着画像说“这画中人是个姑娘!不过是穿了男装罢了!”
老板娘接过画像,更加仔细地看了了又看,还是摇摇头。
这时一个伙计从外面进来,老板娘连忙招手,说“春来!你过来看看,有没有见过这画中的姑娘?”
春来接过画像,看了一眼,说:“这不是前些日子随元公子来的姑娘吗?”
老板娘听了,提醒道:“随元公子来过的姑娘那么多,你可要看仔细了!”
春来拍着自己宽厚的胸脯,脸上满是自信的神情,大声说道:“绝对就是和元公子一起来的那位姑娘!以前元公子带来的那些姑娘们啊,一个个都是死缠烂打地粘着元公子,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又要那个的!可那天呢,元公子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忙前忙后的围着这位姑娘打转儿。当时我就觉得挺好奇的,所以就多瞧了两眼,肯定不会认错人的!就算她今天穿着男装,我照样能认出来!”
听到这里,誉王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这元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春来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回答道:“元公子您都没听说过呀?这条大街全都是他们家的产业!还有前面那条街上最出名的闻烟斋,也是他家开的呢!”
老板娘见状,急忙伸手将春来拽到一边,推搡着让他赶紧去后院干活。然后转过头来,满脸歉意地对誉王说:“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几位大爷千万别见怪!我这小厮年纪还小,说话没个分寸,口无遮拦的,请几位多多包涵!依我看呐,这画中的女子虽然长得一副妖媚迷人的模样,但应该不太像是那种风尘女子......要不几位大爷干脆直接去城南的元公子府邸走一趟,亲自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