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之后,元肆喃喃自语道:“哎……早知道就不给你这件衣裳了……整整花了我八十两纹银呢……”言语之中充满了无奈与不舍。
墨鸢痛苦地扶着桌子,颤声地说:“这么好的料子,一点也不顶用啊……才几下就破了……”说完,踉踉跄跄地起身,欲往屋外跑……
元肆抓住她,轻轻用手指勾乱她的头发,然后满意地说:“这下可以了,跑吧!”
墨鸢忍着剧痛,推门往正厅的方向跑去……
元肆一手拿着那件月白色的长袍,一手扬着皮鞭,紧随其后:“你这贱人!还敢跑!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
誉王、方广以及无垠三人刚被元府的管家迎至正厅坐下,便听闻阵阵斥责之声不时传来,其间还夹杂着清脆响亮的皮鞭抽打声响!
无垠心生好奇,忍不住开口询问:“这是何声音?”管家面露难色,佯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叹气道:“唉......此事说来惭愧,实乃我元府之丑事,实在不宜外传......还望诸位大爷稍作歇息,老奴这就前去将公子请来......”
方广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敢在誉王殿下面前滥用私刑!尔等真是胆大包天!”管家闻得此言,顿时大惊失色,慌忙跪地磕头求饶:“这...小的岂敢有半句谎言......今日清晨公子返府后,前往准夫人闺房探视,不想竟瞧见一见陌生男子的衣裳,登时怒火攻心,于是才私自动刑审问......恳请誉王殿下切莫怪罪......”
誉王一听,脸色骤变,霍然站起身子,径直朝着后院快步走去。方广与无垠见状,亦急忙跟了上去......
行至拐角处时,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便和一个人猛地撞在了一起。被撞倒在地的誉王定睛一看,发现眼前之人竟然真的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墨鸢!此时的她面色苍白如纸,受伤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誉王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想要将其扶住,但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自己的手心一阵温热——低头一看,竟是鲜血!
无垠见状,立刻伸手接住元肆即将挥落在墨鸢身上的鞭子,并用力夺了过来。随后,对着元肆怒喝道:“大胆刁民!见到誉王竟敢如此无礼,还不赶快跪下磕头行礼!”
元肆则死死盯着怀中抱着墨鸢的誉王,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冷笑一声说道:“若没猜错的话......眼前这位身着月白色长袍的贵人,想必就是誉王殿下吧?”说罢,他大步向前,一把攥住墨鸢的手腕,硬生生地将她从誉王身边拉了回来。紧接着,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惧地直视着誉王的眼睛,继续说道:“今日草民斗胆,敢问王爷一句:辱他人之妻,究竟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