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段楚岳脸色越来越难看,终是不肯再忍,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祁渊跟前,双手抓住他的前襟道:“你可想明白了?”
祁渊任由他抓着自己,不以为意地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还用想吗?”说话间,右手轻轻攀在他的腰间,拇指不住地摩挲着他还未恢复完全的肋骨处……
看着即将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元肆顿时慌了,不知是腿软,还是心疼房中陈列的珍玩,跪在段楚岳身侧,紧紧抱住他的腿,颤声道:“毓儿妹妹走的时候身上带了一张一万金的银票!”
段楚岳闻言,眼前一亮,松开祁渊的衣襟,转过头看着跪在身侧的元肆!
元肆讪笑着松开双手,跪在地上的双腿往后挪了挪,道:“微臣刚刚已经给各个钱庄的管事打过招呼了,只要有人来兑换银两,他们立刻会想办法拖住!然后派人过来通知我们,太子殿下莫急,只需稍候些时日,定然会有消息……”
段楚岳白了祁渊一眼,坐回椅子上,看着元肆道:“别跪着了!”
元肆见太子殿下发了话,连忙谢恩站起身。
段楚岳对元肆微微挑眉眼,又看了眼他身后的椅子,示意他坐下,道:“你接着说!”
“嗯……依微臣看,眼下要担心的是赵北冥,如果他进宫请北越帝降旨的话,恐怕就难办了……”
段楚岳猛地起身,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手边的桌子,头上的青筋肉眼可见地凸起……
元肆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惹得太子发怒,心下一慌,双腿瘫软间又跪在了地上!
祁渊起身走到元肆跟前,一把拉起他:“你先出去!”
元肆看了一眼段楚岳,见他并未反对,顿时如蒙大赦般快步出了厅堂!虽然今日月光暗淡,但是天上的繁星,却是前所未有的明亮!
祁渊冷声问道:“还不打算说?”
“说什么?”
祁渊冲到段楚岳跟前,抓住他的衣领,厉声质问道:“自你十二岁那年落水后就开始性情大变,每日除了看书习武,便是躲在密室里偷偷看毓儿的画像,你到底是怎么了?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段楚岳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用力推开他,道:“我不能没有毓儿,我求你帮我找到她!”
祁渊见他如此固执,仍然不肯相信自己,叹息道:一“既然你不肯说,我也无能为力!”失望地转身,快走到门口时又顿住脚步:“樊将军奉圣上旨意迎你回南离,昨日已经出发在来北越的路上,你还有五天的时间!”说完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