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先吃饭吧!”
陈毓乔坐在凳子上,嘀咕道:“嗯……你明白就好……那个……你不是说过几日再来的吗?怎么今天就过来了……”发觉自己好像又说了不该说的话,干脆疯狂地吃饼……
刘益州忍着笑意,倒了一杯水放到她跟前,道:“我见山上一整天都未升起炊烟,怕你饿着,便买了些东西过来看看,这饼……还不错……”
陈毓乔顺了顺食道,匆忙地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喘了口气道:“我怕白天生火,附近山下的居民生疑,所以就想着天黑再起火烧饭,能稳妥些。”
“嗯,这琴是我阿娘的,给你带过来平日解解闷,就是太久没用过了,不知道音还准不准,你待会试试看。”
陈毓乔起身,在包袱中取出那张一万金的银票递给刘益州:“我不知道自己能在这躲多久,今后还需麻烦姐夫……”
刘益州蹙了一下眉,将银票退回去,道:“我的月俸虽然不多,但是养你也成问题,这银票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姐夫若是这般,那以后就不要再来送东西了!我这个人最是不喜欢欠了人情又欠钱!”
刘益州看着她这般执拗的模样,心脏蓦地收紧,道:“你这张银票面值太大,我若是拿着这张票子去钱庄,想必你在这山中恐怕是躲不了几日了!”
“那……这可如何是好……”陈毓乔听了他的话,不禁心中为难起来,小住几日,偶尔劳烦姐夫送些粮食蔬菜倒还好说,天长日久,这么劳烦人家,终归还是不太好……踌躇之际看到他身后的琵琶,突然眼前一亮,问道:“姐夫可通乐律?”
刘益州回道:“略通一二……”
“毓儿弹一些曲子,可否劳烦姐夫用纸墨记录下来,再将谱子卖出去换些银两?”
“这法子倒是可以一试!可是这次我来得匆忙,并未带笔墨纸砚过来……”
“那你下次什么时候过来?”
“大概三日以后吧……”刘益州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可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便是。”
陈毓乔低着头小声地说:“如果见到我阿娘,麻烦姐夫告诉她,毓儿过得很好,毓儿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