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面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额头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膝盖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头发凌乱不堪,几缕发丝垂落在耳侧,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哭腔,“求求您行行好,放了我家娘子吧,她身子孱弱,干不了重活……”
为首的中年男子一脸不耐烦,嫌恶地抽出被书生拉住的衣角,狠狠地瞪了书生一眼,语气冰冷而嘲讽,“你这穷鬼!欠钱还债天经地义!现在想起你那娘子身子孱弱来了!签字画押的时候怎么没说?”说完,摆了摆手,示意一旁的小厮尽快将书生拖走。
书生用力挣扎着,试图摆脱束缚,但几个强壮的小厮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和肩膀,让他无法动弹。然而,他并没有放弃,拼命挣脱开来,迅速跑到管事跟前,不顾一切地抱住他的腿,死活不肯松开。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和决绝,“签字画押之时只说过逾期未还收房收地,并未提及要扣押我的娘子啊!”
“你家田地都被水淹了,我要你田地有何用?”
书生一听这话,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他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房契,手忙脚乱地递给管事,声音中带着急切和恐惧,“这是祖宅的房契,求您放了我娘子!”身体因为紧张而不停地颤抖着,手中的房契也跟着晃动起来。
“公子的双亲沾染疫病于祖宅过世没有几日,这地契小的可不敢接!不如公子自行变卖折成银子来换取尊夫人可好?”
书生闻言放开手上的力道,踉跄着后退几步,一脸绝望。深知父母大病一场,家中值钱之物已经全数典当,只有祖宅还算值些银子,可如今经管事的这么一说,恐怕再难卖上好价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机。
就在这时,陈毓乔拨开围观的人群,目光清冷地看着管事,“他欠了你多少银子?”
管事见来人气质不凡,捋了捋胡须道:“本金五十两,外加利息二十两,一共七十两纹银。”眼神不住地打量着眼前这位俊俏的公子。
陈毓乔从钱袋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扔给管事,“这是一百两,剩下的找给这位公子便可,还请管事高抬贵手,尽快放人。”
接过银票,管事立刻换了副嘴脸,笑着谄媚道:“既然公子有好生之德,愿意慷慨解囊,我自然也不好再做这恶人!”说着眼神示意一旁的小厮赶紧放人。
陈毓乔看都没看他一眼,扶起书生,“兄台今后可要好生善待你的娘子才是。”
书生回过神来,对陈毓乔连连施礼我“多谢恩公相助!”
“兄台不必如此客气,我和朋友初到宁州,对这里的风土人情不是很熟悉,有些事情还想请教公子,不知公子可方便……”
“当然可以,公子请问。”书生急忙答应。
“宁州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陈毓乔笑盈盈地问。
“这……”书生长这么大,只顾着读书,还从未关注过哪里好玩,他挠了挠头,“听说城西的集市很热闹,还有各种杂耍表演。”
“嗯……”陈毓乔点点头,“可还有其他去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