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发道:“在下和天下五正向来毫无瓜葛,可不曾记得欠过背云楼什么东西…”眼神却瞟了眼杜长空,心里头暗恨——这臭小子竟也能和背云楼扯上什么关系?说不得这两人要来讨他的?
白翘楚冷冷道:“天下五正与你邪风寨自然是毫无瓜葛的,不过,尤家庄的庄主尤一春想必寨主是听说过的。”
俞发听他说起尤一春,没见二人扶起杜长空,大致明白二人前来另有所图,不由眼珠转了转,笑道:“尤一春尤庄主,正是在下的老邻居,哈哈。”
白翘楚道:“那你可知尤庄主派人献给我背云楼的异兽雪灵狐,半路上却丢了?”
俞发闻言知道二人来意,心头安稳了许多,目视二人大笑道:“小小一只灵狐,我哪知道?”
白翘楚道:“这附近方圆百里,除了邪风寨,谁会有胆子干这种事情?”
俞发正色道:“二位恐怕是找错了人吧?我邪风寨虽然小门小派,但也是敢作敢当。休说是捡到异兽中毫无战斗力的下品灵狐,就是嫖了宫里的娘娘,只要是我邪风寨所为,我也敢作敢当。哼,二位可不要仗着身后门派,欺人太甚。”
杜长空哑然,听俞发口气这事难道真的和他无关,一肚子憋屈。
一直未说话的钱俊誉也瞧出端倪,道:“俞寨主当真不知道?”
白翘楚道:“钱师兄,休被花言巧语蒙蔽,尤家庄多年附庸咱们背云楼,自然是不会说谎的!”
俞发见此情形冷笑道:“二位,讲理要有真凭实据。二位若是拿出真凭实据来,我倒认栽。但眼前人证物证全无,二位就大闹我邪风寨,传出去,恐怕人人会说背云楼弟子欺霸江湖,仗势欺人…”
钱俊誉一拱手正想缓和几句,白翘楚一把把他拦住,道:“住口!休得胡言!钱师兄,且莫听他狡辩,不是他干的也肯定是他手下人干的,不然除了他们这一伙又会是谁?必然是他手下干的!怎么说都和他脱不了干系。何况邪风寨这种邪门歪道,本就不为我正派所容!”
俞发被气的汗毛倒竖,向来只有他冤枉别人,哪里被人冤枉过?这两个臭小子竟然仗着背后靠山,欺压自己到如此地步,不由心一横,往床上一坐,道:“好,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俞发做的,那就是俞发做的。邪风寨就在这里,老子俞发就在这里,你看你要怎么办吧?”
邪风寨盘桓此地数十年,他俞发未必就没有靠山?
不过上头曾多番叮嘱,尽量不与五正相争。而现在背云楼随便来两个后生晚辈,就把苦心经营的邪风寨闹得鸡犬不宁,三言两语就把自己逼到墙上。自己混了这么多年是白混的,就得由这些名门的晚辈后生在自己头上拉屎吗?
白翘楚剑身回转,道:“好说,你既然承认了就好办。你现在把就灵狐交出来,三日后再带着赔礼,一步一个头磕上我背云楼亲自登门谢罪,我家师长自有门规责罚不在话下。若是你不答应么,那就让我的剑来和你谈吧!”
俞发哈哈笑了笑,不住点头赞道:“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话之前你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就敢在此造次。动手吧!”
钱俊誉眉头紧皱,瞧着一旁冲过去的白翘楚叹了口气,紧随而上。
俞发大叫道:“来得好,你们一起上!就让天下人看看背云楼如何恃强凌弱,以多敌寡!”
钱俊誉闻言,脚下不由缓了缓。
白翘楚却道:“钱师兄,哪里需要劳您费手。我今天就要把这死豹子调教成猫咪!”
俞发口里骂了几句,转身却倒入了身后厚厚的锦被里。
白翘楚将至未至,钱俊誉高呼道:“师弟小心~!”
话音刚落就见一柄弯刀闪着寒芒,从被子里斜刺出来,目标正是白翘楚的腋下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