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把兄弟?”背云楼四人全体惊呆。
“正是,”杜长空打蛇随棍上,冲宁有种道:“宁老英雄,不知你找我家老哥哥有何指教?”
宁有种不理他,朝袁闹海道:“鄙派晚辈此前因误会闹上邪风寨,多亏袁先生及时出手,代我教训劣徒。在下十分感谢。”
袁贺二人默不作声,等他继续说,宁有种果然话锋一转,道:“但是,你我弟兄门派有别,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袁先生教训我家劣徒,是否有越俎代庖之嫌?知道的咱们交情不浅,是你袁先生帮鄙派分心,不知道的嘛:一来说先生你以大欺小,不顾身份欺压晚晚辈;二来说我背云楼枉称天下五正,徒儿被外人打伤,师长也不敢出面讲理,传出去我背云楼还哪里有颜面敢称侠义正道、在江湖立足?所以于情于理,我都要当面来和先生讲讲理。”
杜长空见他拿话挤兑,按定下的盘算接话道:“宁老英雄,贵派势力浩大,再大也大不出一个理字,一则二小弟兄无凭无据就打破邪风寨山门,打闹邪风寨,打伤俞发,已违背江湖道义在先,二则我的老哥哥袁尊出面,二小还不见好就收,妄图以师门势力欺人,我老哥本不愿与他二人动手,可二人纠缠不休,我老哥这才怕传讲出去都以为背云楼如此蛮横,不得已出手管教,未伤二人性命;三则,据说邪风寨已经被宁老英雄一怒之下灭了满门。邪风寨上下修真不易,何罪之有,要落得如此下场啊?”
杜长空见他们四人脸色已变,不给他们狡辩的机会,继续道:“宁老英雄,如今您还舔着脸找上门来讲理,你看看,你们四个人,我们才三个。这分明就是倚仗人多,要以四敌三,用拳头和我兄弟三人讲理喽?”他微微一乐,道:“我们便吃点亏就是了。来来来,你们一拥而上吧!”
杜长空吃定他们不知道袁闹海真气几近全消,只拿晨猿夜鹤的名头,以空城计唬人。
宁有种被他抢白,脸上一阵红一阵青。
宁有种心想,自己敢找上他袁闹海,独战他一人自己还是有六分把握的。但若真如杜长空所言,一拥而上的话,四打三,以人数占优说出去本来就不好听了。何况三个子侄上阵全是白给不说,到三五合后,真正的局面还得自己以一敌二,自己独对晨猿夜鹤二位,那可是胜算全无。
这贺翻天怎么忽然在这,着实可恼。
袁闹海听明白了杜长空的意思,哈哈一乐,抬起眼皮冲杜长空竖了个大拇指,道:“兄弟啊,你这话说的对,他们人多,咱们吃点亏,就让他们一拥而上好了。”
“哎哟,是哪两个孩子来着?又皮痒了想让袁老子松松皮?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呀……”装腔作势的站了起来。
宁有种道:“我不与旁人动手,此行专要向袁先生请教。”
杜长空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俗话说‘有事弟子服其劳,杀鸡焉用宰牛刀?’我哥哥不愿意搭理你们,你们要是以四对三还觉得不平衡,要不就都冲我来好了。我杜长空一人全接下了。”
宁有种不久前才见过杜长空,那时他还只是一个炼气大门还未入的普通人,心想这月余时间,就算你不吃不睡练功,一个月能有什么进展?怎么的就狂妄到如此地步?闷哼一声,道:“你小子来历不明,少在我面前纠缠不清。袁闹海,你也算个人物字号,怎么胆小如鼠,躲在这么一个小子身后?”
袁闹海道:“姓宁的,我介绍过了,这位杜贤弟,正是我一盟把兄弟。我袁闹海的把兄弟,走到江湖上任何地方,谁敢说来历不明?我贤弟愿意帮我分忧,我何不乐享其成?你要动手就快动手,不动手的话……嘿嘿,你是来干嘛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