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提示,白翘楚还听不出来就是猪了!一下被点醒,自己注意力就全集中在下盘发力了,只前差一尺才挨到的,这立马就之差五寸,两人身形是眼看越贴越近。
袁闹海把编的草帽往地上一摔,跳起脚也指着天骂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三十六计!上计是啥呀!”
杜长空也是被当头棒喝,之前并没约定就要在这个小圈子里打,怎么自己反倒忘了,反正只有五十招,那自己跑了吧!
这一爪因脚步在前,离自己肩头都只有一寸了。杜长空凌空转体躲过这越发凶险的一抓,头也不回就往前跑!
白翘楚坠在后面追,可自己步法并不纯熟,顾着脚下步法,又跑不快,不顾着步法,又近不了身,当真是束手束脚。
这样倒是快了许多,不多时五十招已过去,白翘楚果然是连杜长空的衣服都没摸到。
杜长空引着白翘楚往回跑了回来,自己往袁贺二人身后一躲,露出半个头笑嘻嘻道:“乖儿子,爸爸不打了!快来叫爹吧!”
白翘楚怒急,反身就要去孙文懿腰间取剑,杜长空立马揶揄道:“哟,当真背云楼的人是输了就耍赖啊?”
宁有种气得脸都白了,可开始双方约定有言在先,落到这样境地也毫无办法,只得忍气吞声,拱手道:“今日多谢指教了,改日必再来登门拜会袁先生!”
袁闹海拱手道:“今日主要是让我小兄弟露露脸,下次宁先生来拜会,我必亲自手谈,恕不远送了。”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四人悻悻而走。
“儿子啊,愿赌服输,下次见面记得喊我老爹啊!”杜长空见他们走远,还不忘气一气那白翘楚,谁叫这个二世祖目中无人太过嚣张。
这回贺翻天对杜长空也刮目相看,赞道:“没想到你这个杜贤弟还有这么几下子,又能说又会跑,比他老猿可强多了。要是让老猿来处理,免不了上去就是动手……老子难免要被他拖累来动手,到时候就是打过这姓宁的,也免不了累出一声汗来。”
话说着,就瞧杜长空眼神迷离,歪着身子往下倒,袁闹海将他一把接住,道:“兄弟,怎么回事?”
他想起前次白娘子对杜长空下毒的事情,别今天又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遭了暗算?老让兄弟在自己眼皮底下吃亏,自己一世也白混了。
就见杜长空像是羊角风发作一般,双目上翻,浑身打颤,嘴里往外留着白沫,牙关紧咬,口里哼哼着:“痒……痒……”手脚不听使唤的浑身上下乱挠起来。
袁贺两人身上各带有药粉,多是红白伤药,独缺止痒的药,不由心头苦恼,眼看杜长空把衣服都挠破了,身上挠出一条一条的血印,这倒好,红伤药派上用场了。
两人就这么一边心疼一边就这么看着杜长空挠,挠足了一刻,他这才呼呼睡去。
耳边就听到两声呼哨,接着有人问道:“什么人在这里?”
“哟,这不是巡山的吗?让外人都轻松走到这里了,你们巡到哪里去了?”
听闻人言,那巡山头目连忙从林子里抢出来,一看是袁贺,连忙带着小弟兄跪倒磕头:“不知是袁尊鹤尊,小的多有冒犯,该死,该死!”
袁闹海道:“你留四个人,帮我们把这个小爷抬回去,再找个腿快的,回去告诉你们头目,从今天起给老子加强巡逻,怎么让背云楼的人都走到这来了?若被他们窥探了神教机密,你们万死难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