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天仇不由差点吐血。
“你是说她叫心月?那么我应该是她爸爸。”关天仇道:“没想到,她一直没有忘了我,还养大了我们的女儿。”他瞥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杜长空,道:“你再说说,心月送你的信物是个什么?”
“是个壶啊。”杜长空不知道此刻该如何相处,只好有什么说什么。
“没错,壶就是狐。玉面狐的狐。”关天仇道:“这东西……就是我当年,送给她母亲的定情信物。当年我还叫玉面狐,不叫三目凶狐。”
杜长空如遭雷击,半晌说不出话来,如果真如他所说,这中间得有多少肝肠寸断的故事?
关天仇又问杜长空道:“你可略知星宿?”
杜长空道:“不敢说懂,二十八宿还是背得下来。以前师父走江湖算风水八字有时要用到的。”
关天仇道:“好,那我问你,东方七宿,第五宿是什么?”
杜长空随口道:“东方第五宿是心月狐啊。”
“你看。”关天仇轻轻的擦拭着玉壶,如同擦拭爱人的脸,“你说她叫心月,不也是指的狐吗?”
杜长空没想到这一层,不由得再次打量这位和自己对坐的中年男子。
他说得严丝合缝,不是编造得出来的,而且连长相都……杜长空不由失语,道:“你……您……您老人家……真是心月的父亲?”
“如果老猿和你说的都是真的的话,没错。”关天仇终于轻轻在书案正中间放下玉壶,摊手道:“怎么样,还要和我动手吗?”
杜长空没想到这人竟有可能是自己的未来岳父,亏自己刚才还和他叫板要玩命。不由得连忙拜服在地,脸红得都不敢抬头:“叔叔在上,请原谅小侄鲁莽!”
“哈哈,快起来说话吧!”关天仇以言语相激,正是对杜长空的试探,他听闻此子和女儿心月两情相悦,自然得把关考较一番。
“叔叔,小侄冒犯了叔叔,实在该死啊,哪里还有脸起来……”
“这不过都是我的一番考较,起来说话吧。”
关天仇心想,虽然杜长空没什么背景,不过他不在乎别人有没有背景,反正谁的背景反正都没我大。虽然杜长空没什么修为,不过他也不在乎,谁的修为又比我高呢?关键,他看中的是人品。杜长空的真情有几分?是否对心月存一片真心?
显然答案他还比较满意,他起身把满脸通红的杜长空拉了起来,杜长空低头不敢再和关天仇对视。
“这壶你还不收起来?”
“小侄不知道这壶的来历,既然这壶最先是叔叔的,还请叔叔收起来就是了……抱歉抱歉!”
关天仇见他不敢动的模样好笑,笑着把壶往杜长空手里一塞,端起茶,摆出轻松听故事的样子,道:“这就别跟我见外了呀,来跟我说说吧,你是怎么认识心月的?”
杜长空就把自己的来历,如何结识袁闹海,怎么碰到心月,两人如何相处,白娘子如何使自己中毒等,一一和盘托出。当然什么容易歪解为一起洗澡的,自然是不敢细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