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空见关天仇都如此说话了,道:“宋盟叔批评的是,一切都是侄儿胡闹。侄儿已然知错,如今有宋盟叔到此侄儿自然不敢再乱来,烦请宋盟叔出手帮侄儿解毒!”
宋还阳吃捧,脸色好看了许多,道:“要按我的哪有这么麻烦啊,不过配煮一副药,喝一碗擦一碗,此毒就解了。”
关天仇抬起头看着宋还阳,正中下怀的连忙接话:“那就有劳宋贤弟啦!”
“可是这副药我刚好没带啊。”
杜长空道心道可惜,宋还阳却双目放光,神采奕奕的接着道:“不过既然毒已经被你们镇住,我倒是可以试试其他的办法。”
“来,我这就施展手术,帮你把毒素,全都引出体外来吧!”说罢,他拉起杜长空站到房厅之内,手一挥,就有两根暗红如玉的细针从他的药箱里飞过来自动飞到他的手里。
“宋叔,这……这不疼吧?”杜长空看见针有些害怕。
“这话就多余问。”送还阳说时,已经双手各擒一针,两针如飞,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扎到杜长空的身上,又飞速抽出来,扎到他身上另外地的地方。
杜长空只觉得浑身迅速的被他扎来扎去,着急以后喝水了之后会不会变成筛子,四处流水。
还没反应过来,宋还阳将双针夹在自己双耳后头,腾出双手后,一手盖住杜长空头顶,一手按在他肚脐,杜长空就觉得一股浑厚的真气,顺着他的头顶注入,和平时他解毒一样,顺着他的经脉,欲将毒素剥离,再顺着刚刚扎透皮肉的地方排出体外。
“咦?”饶是宋还阳医术超绝,功力深厚,运功许久,却仍是觉得毫无起色。可剥离出来的毒素,少得可怜,排除体外也微乎其微。杜长空感受着经历的这一切,并不觉得和平日里自己在小白口里练功镇毒起到的效果有不一样的地方。
宋还阳不由纳闷,按他想的是手到病除。可眼下怎么会这样,自己竟无法迅速将这毒素剥离?
他终身行医,临床行针医治的经验最为丰富,他有想起了第二方案,拿出针朝着杜长空又是一顿猛扎。虽然不痛,杜长空还是有点受不了了。
这个宋还阳不会是假的吧?
其实并不,而是他们都低估了这种毒素的厉害。其实解毒也有一种说法,叫一毒不容二解,既然是按小白的方法解过了,自然其他方法轻则效用降低,重则适得其反。这道理宋还阳肯定是懂的,但毒就在眼皮底下,他插不上手,这让行走江湖一辈子的他,从心理上就过不去。
杜长空大概想清了宋还阳的心态,可他不好做声,只好朝关天仇递过去一个求助的眼色。
关天仇知道宋还阳碰上别的都好说,一旦医术上碰到难题,这位宋先生可什么都听不进去。如果还关乎他的颜面,他当场翻脸都有可能。
所以关天仇也之后是神情尴尬的递回一个眼神,那眼神的意思好像说:反正如果不痛的话,乖儿子,你就多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