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紫月拿话挤兑住蒋魏生,不好被旁人替换。蒋魏生怎听不出对方言语相激?心下暗道不好。自己赢了那四个少年,本就真气不济。若是再来个小喽啰,自己便是拼死也能再撑一阵。可如今来的是七十二洞之一的正主,若是打斗起来,自己恐怕三招都过不了。
城楼之上,早有军师安排叶伯驹随时准备下楼接替,可这马紫月话说得这样,完全关乎蒋魏生毕生名誉,倒是旁人不好插手。
蒋魏生无法,他自知徒儿已是那么厉害,这做师父的必然更有道行。可胜负哪里有面子重要?他拱手道:“马楼主要为爱徒找回面子,本就是人之常情。蒋某人虽然不才,但遇高人怎可交臂而失之,必然要领教领教马楼主的高招!”
马紫月面色一寒,道:“那就请蒋先生小心了!”
他从腰中解下一个暗红色隐隐有火光的宝葫芦,那葫芦镶金,上头雕刻金乌,一看就不是凡品。他直接将塞子拔下,葫芦底朝天嘴朝地,他轻轻一悠,葫芦就飞到十丈高矮,暴涨到五尺粗细。
马紫月道:“蒋魏生?”
蒋魏生闭口不答,他怕自己一答应,就着了马紫月的道,直接被吸到葫芦里去。心头暗恨马紫月的卑鄙,一般不是要先问: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哪有问都不问,直接上来就叫名字的?
马紫月见他不答,点指空中的葫芦道:“我这火鸦葫芦,内藏三十六只火鸦,发动起来,硝烟弥漫火光燃烧成阵法,就是千军万马在手,莫说是个把人,就是百八十人,顷刻间也得化为灰烬。”
“哇,那是中品法宝!”法宝一亮出,台下立即有人喧哗。
马紫月道:“蒋先生,设擂之时并没有说只能以拳脚比拼,不准动用兵器法宝。你有什么得意法宝,尽管亮出来,让我也开开眼吧!”
蒋魏生心中有苦难言,自己在王府门客中并不多么受重用,当然也没有中品法宝,唯一的只有一柄普通的下品飞剑。现在拿出来相形见绌,而且也起不到多大作用,还不如不拿。
蒋魏生道:“我就用拳脚,来会一会你的火鸦阵吧!”
马紫月道:“既然蒋先生看不起我,连法宝都不肯用,要光凭拳脚就破了我的法宝,那我只能倾力而为了。让蒋先生知道知道,我夜叉楼不容你如此轻视。你可小心了!”
忽然之间,随他手中掐诀,口诀并用,那倒悬在擂台之上的火鸦葫芦,顿时间葫芦嘴里喷出黑烟暗火,整座擂台瞬间就被迷茫在眯眼刺鼻的烟火之中。
“噗——”一只浑身带火光的火鸦从那个葫芦嘴里钻出来,接着第二只,第三只,连绵不绝的火鸦从葫芦嘴里钻了出来。
蒋魏生知道对头强硬,恐怕比自己高出不少,此时顾不得那么多,便是拼命也得跟他斗一阵了!哪还敢站在这里等他阵法结完来让自己坐以待毙?蒋魏生忽然就出手了!
他身影高高窜起,上一掌,青气刮开一道黑烟,直打那葫芦嘴。只要把葫芦打下来,哪怕打得掉个头,自己的压力就会减少。下一掌,雨打荷池,掌力如万千细雨,穿破愈来愈浓的黑烟,朝马紫月的所在之处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