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斗是最后一项,前面还有‘画’呢!”一位画院弟子嚷嚷道。
这位弟子想的是你们诗院丢了面子,就想立马找补回来,太不把我们画院当回事了吧!
“对啊,画还没比呢,闻师弟急什么。”又有琴院弟子喊了一句。
卫许还未说话,园林内书院弟子已经争吵了起来,看来这书院内部也与宗门差不多,不似表面那般和谐。
“丘道友,你们歆骅书院规矩是否太乱了。”
秦执事时下淡淡开口,虽然他的修为不及平台上坐着的几位书院长者,但他既来到此处,便是代表逍遥仙宗,总不能让人太过放肆。
当下祁云一也顺口道:“就算要武斗,闻道友堂堂先天后期来挑战我们卫师弟,未免太掉价了吧!”
“呵呵,让仙宗道友见笑。”丘褚基拱了拱手,道:“辞沐,你先下去,武斗留在最后。”
闻辞沐收了折扇,轻声道:“对不住,是晚辈着急了!”
“这一局诗比,逍遥仙宗卫许胜!”
丘褚基说罢,又派人将那镇妖诗歌交于卫许。
“卫许,你可真厉害。”王安歌祝贺道。
虽然卫许应当骗了自己,但其替逍遥仙宗赢了面子,骗自己的账可日后再算,当前自然是得先恭贺一番。
“卫师弟,不错。”祁云一笑着道。
“卫师弟,你藏的可镇深呐。”赵奇叹气道。
他又猛然记起最开始认识卫许的时候,那個看上去平平无奇,一脸懵懂的少年。
莫非那时卫师弟便是在扮猪吃虎?
看来自己在他面前还是太嫩了,赵奇这般想着。
卫许脑袋里冒起了一個個问号,我藏什么了?
就在场面刚刚略有缓和,卫许也正打算研究研究手里的镇妖诗歌,书院深处却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波动。
霎时,一道人影踏云而来。
“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
“我来问道无馀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卫许适才的诗赋从那人影口中缓缓念出,表面上听来好像无甚出奇,但冥冥之中脑海里又感觉到一股说不出,讲不明的浓厚古朴道韵。
诗赋不过半晌功夫又上升了一個层次。
片刻,那道人影已然出现在园林上方,是一披着青衣的白发老者,蓄着胡须,但发面整洁,目光深邃而却又带着幼童般的丝丝纯真。
“院主,你怎么来了?”丘褚基惊讶道,他没想到这么一個小小的文会,居然能惊动久不露面的院主。
“参见院主!”四院弟子纷纷起身。
其它势力也跟着起身道:“见过余院主。”
哪怕连逍遥仙宗与天玄宗都站了起来,毕竟余叙白在遥光州都算是排的上号的人物。
“诸位道友远来是客,不用多礼。”余叙白话语十分谦和,他目光瞬间转向卫许所在的位置,道:“小友,你可愿入我遥光书院?”
什么?
这这这,这也太直白了吧!
园林内众人不由暗自咂舌,他们也曾听闻这位院主性子跳脱古怪,没想到挖墙脚也这般直率。
这难道就是有人经常念叨的读书人古板?死脑筋?
不过他们只敢想,可没胆子讲出来。
此刻众人纷纷将视线聚焦在逍遥仙宗的位置。
秦执事一向严谨的面庞眼下也涨得通红,他镇了镇心神,秉声道:“余院主,您老人家德高望重,这么做不太合适吧?”
“哦,是我的错。”余叙白全然不顾自己的高人形象。
他拍了拍脑袋,解释道:“老夫的意思其实是邀请小友来我们书院学习,交流交流,你们也都知道,在书院学习的其它势力弟子也有一些。”
“小友可与那些弟子一般,不用脱离仙宗,在书院学個半年,一年,或是两年,全看小友自己,不想呆了再回仙宗便可。”
余叙白说完,捋了捋胡须,露出和蔼的笑意望着卫许。
老者说的没错,歆骅书院在遥光州有不少记名弟子,如同月影轩等亦可算。
甚至在许多年前逍遥仙宗也有少许弟子在这里学习生活过,这也是歆骅书院强大的根源之一。
但近些年不知为何,逍遥仙宗不再允许弟子入歆骅书院学习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