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如果不问,你对我说不说?”
盛夏的声音带着凉薄,盛傲隔着听筒就能感觉到她的决绝。
“乖,不是你想的那样,哥对你曲奇姐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当着她的面也敢这样说……~!”
盛傲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就挂断了电话,盛傲再打过去,已经关机了。
曲奇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一阵刺痛,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看着哭泣的曲奇,心中也有些不忍,但他知道必须快刀斩乱麻。
“曲奇,你走吧,别让事情变得更复杂。”盛傲站起身,打开了房门。
曲奇抹了抹眼泪,倔强地看了盛傲一眼,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深市一高的办公室里,盛夏坐在班主任面前:“盛夏,你想好了,这一签就是三年啊,何苦呢!你这么高的学历。”
“李老师,你不知道吗?一直以来我都有这个心愿,去偏远地区支教也是我人生中要体验的一部分。”
盛夏痛痛快快的签了,仿佛是放下了千万斤重的挑子,长长的松了口气。
盛夏失踪了!
沈国庆几乎崩溃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天的葱花饼是盛夏做给他的诀别饭,这丫头怎么那么狠心,说走就走。
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盛夏的那个号码已经注销,谁也联系不上了。
盛傲已经从M国回来了,找盛夏已经整整一个月了,没有半点她的音讯。
盛夏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盛傲找遍了他能想到的所有地方。
沈国庆也没有再逼他回M国任职,导师与学校一再通融,盛傲算是拿到了斯坦福大学博士学位证书,顺利入职B大。
他把盛夏的户口迁到了B市,户口簿上只有他和盛夏的名字。
盛傲就在这个小院里等,等他的丫头哪天就回来了。
盛夏签约的是三省交界处的一个贫困县乡中学。
盛夏一路走过来,几乎把自己弄成了泥猴子 ,行李箱被路上的泥巴直接糊涂上了,轮子卡上,她只好提着往学校赶。
盛夏终于抵达学校,学校的大门略显陈旧,围墙也有些斑驳。
走进校园,操场的地面坑洼不平,几棵老树倒也枝繁叶茂。
教学楼的外观老旧,教室里的桌椅也参差不齐,黑板上的痕迹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而教师办公室更是简陋,仅有的几张桌椅和一台老式风扇,便是全部的办公设备。
盛夏站在办公室门口,见里面没有人,也没敢进去。
正犹豫着,身后有人问话了,一口方言普通话特别别扭:“是沈盛夏老师吗?本来说是准备车站接你的,谁知一位学生家里出了事,耽误去接你了,别怪罪啊”
盛夏转身,只见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走过来。
她身材略显单薄,微微佝偻着脊背。
一张蜡黄的脸上,爬满了细细的皱纹,那是生活的风霜留下的痕迹。
她的双眼透着疲惫,但在那疲惫之中,仍闪烁着坚定与温柔的光芒。
身上洗得发白的蓝色衬衫特别规整,领口和袖口都有了些许磨损的毛边。
“没事,我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