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许缥邈未必是人。

白辰霖说着，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是今晚唯一的收获了。

白辰霖一脸的绝望。

他收起了手机，轻手轻脚地从后门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他身后冒了出来。

一对恶毒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教室里才响起一阵骚动，所有的书都被掀飞，一片狼藉。

“死……”他口中发出一声低吼。

一声虚弱而充满杀机的话语，夹杂在书页翻动的声响中，缓缓传来。

带着这条最后一条信息，白辰霖走出四号楼，拨通了周浩扬的号码。

“你好。”白辰霖，有事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周浩扬的语气似乎比以前苍老了不少，语气也有些疲惫。

“对了，我这次来，是为了打听一下你姐姐周寒酥的近况。”

“……”

那边沉默了很久，周浩扬终于开口了。

“白辰霖，你跟我姐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妹妹还年轻，你就饶了她吧。我再帮你物色一个。”

“去死吧！”

白辰霖一听周浩扬这莫名其妙的话，顿时骂了一句脏话，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快点，我没空搭理你。周寒酥这段时间过得如何？是不是很关心你？我一直担心，我的梦想会变成现实。”

“我姐的卧室是你让人安装的？”

“严肃点行不行？”

“好了，你说得对。我姐姐上次哭过一场后，就不再那么听话听话了，我觉得她好像换了个人，突然就不说话了，而且还一直望着我，一望就是很久。”

“她的情况如何？没事吧？”

“还好，就是清静了点，还是老样子，该吃就吃，该睡就睡。但是——”

“但是？”

白辰霖听见周浩扬停下来，不禁为周寒酥捏了一把汗。

“白辰霖，我就周寒酥这么一个亲姐姐，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她能平安无事就好。”

“此话怎讲？”白辰霖呆住了，他正沿着学校的小道往前走，天空是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

“没有别的，就是想让你知道，你和她之间到底有什么协议，我并不在意，但我还是想让我妹妹能够平安无事。她是我生存的惟一依靠。我之所以存在，不是因为父母，也不是因为我的未婚妻，而是因为我的姐姐。”

周浩扬的语气很平静，白辰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

“白辰霖，人呢？我能不能请你喝酒？”

“恩，你给我个位置，我马上过来。”

“好。”

周浩扬挂断了手机，来到阳台上，小心翼翼地推开周寒酥的房门，只见周寒酥正躺在床上，一张精致的小脸，显得格外的漂亮。

看着熟睡中的姐姐，周浩扬自己都不知道，他脸上的笑意是如此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