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醒,推开窗户,雪还在下,触目所望,皆是银装素裹,冰雪琉璃的世界。下人正在园子里锄雪,我唤来映雪命她叫下人们先回屋等雪停了在开工,娘正在念经听不得这嘈杂的声音。凌月拿了当票走过来恭敬道:“小姐,奴婢去当铺把手钏取回来!”
“不急!东西在那又不会跑,等雪停了再去取!”
凌月不依:“还是早早取回来放心!”
我只好点头,凌月取了伞踏雪而去,还想命她打听一下聂云的消息,一想甚是糊涂,昨晚分手时忘记问逍遥家居何处,眼前浮现起他手拿玉箫的样子,不禁笑绽唇边,相信以后还会在见的。
映雪走过来为我梳妆,她虽不及凌月沉稳心细,可也有凌月不及之处,生的一双巧手,什么事一学就会,就说梳头挽发,花样繁多且又端庄大方。
“小姐要别簪吗?”
我低头一瞧,紫檀木的梳妆台上摆着各种金银玉饰,除了常见的步摇,耳珰,各色珠花,缠枝簪不是何时摆在了上面,信手捡了支银镀金嵌宝蝴蝶簪递给映雪,映雪明显怔愣了一下才接过,待一切收拾妥当我转回身倚在梳妆台上瞧着映雪:“映雪!”
“是!”
“有件事我想知道,还希望你据实相告。”
“小姐问便是,奴婢定知无不言!”
我点头:“那红玉手钏是怎么一回事?昨晚你只说了一半,我想我之前必是为了这珠子起过什么争执是不是?”
果然映雪脸色一变,僵硬的笑了笑:“没有!”
“你放心!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尽管说便是,无论你说了什么?我绝不怪罪,也绝不让第三人知道。”凌月能告诉我的只是一些老爷夫人如何疼爱玉宁,却很少对玉宁个人有所评价,偶尔被我逼问急了,也只是捡一些好的来说,我想玉宁是将门之后,父母又爱极了她,这样的环境下长大,难免有些骄纵,否则怎敢单枪匹马去找甄氏算账,若不是动了手又怎么会掉进荷花池里。
映雪看着我想了好一会才道:“那手钏是南国的贡品!”
“对了,既是贡品怎么到了将军府?是皇上赏的吗?”
映雪摇头:“不是,是摄政王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