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句就是对老乡们说的了。
阿杜就是杜杰,跟宁皓是同学,都是北电毕业的,算的上是宁皓的御用摄影了,两人合作默契,瞬间就领会了宁皓的用意。
场记小妹妹又是一阵风似的飞过。
李彧的戏份已经完成,不过他还是说了几句台词,好让对方往下接话茬。
也许是宁皓说的不拍摄的话,让这几人平静下来了。
棒棒分为两排,前面坐着几位年纪稍大的,其他的都站立着。
后排有一位年纪跟李彧差不多的小青年,一样的年纪,不一样的人生,或许为了赚钱娶媳妇、或许只为了逃离贫困的家乡。
他跟随长辈来到这个繁华的都市,却只能靠出卖体力为生,他那饱经风霜,黄干黑瘦甚至还有点黑中泛亮的肤色与身边的长辈几乎毫无二致,不同的可能就是他那明显稚嫩的面庞了。
社会从来没有阶级,阶级只是人类自己划分的罢了。
人这种生物下意识的就把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人划分开了。
有人说,我就不会,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任何人,也没有做出过伤害他人的事情。
其实我们在路上看到有人在乞讨,看他们可怜就施舍一些的举动就已经伤害到了他们的自尊了。
你已经把他们放在比自己低一等的台阶上了,当然得排除那些职业乞讨的,那些人没有脸。
有权势的看我们这样的人亦然。
都说家庭出身决定不了你以后的成就,这话没错,但出身绝对决定了90%以上人的人生。
都说寒门出孝子,这东西跟出身没有关系的,不过是更加懂得生活艰辛,父母不易罢了。
贫苦人家的孩子天生就少了很多可能。
都说慈母多败儿,嗯,这个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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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位青年单手捂着侧脸,与身旁的长辈交流道:“城管的,发生啥子事情喽。”
他的长辈纠正了他的说法:“便衣,文明执法。”
青年轻轻点头,若有所思轻的“喔”了一声,杵着棒棒便就不在言语了。
他们说话时,前排端坐着的一位面相沧桑的长者拿起一盒烟,仔细的端详了一翻,似乎是对‘薄礼’很满意,脸上露出笑意,对李彧连连点头。
“要的,要的,我们一定配合你。”
李彧眼见对方这么“懂事”,露出莫名的笑意,单手一挥,这是让他们自己分。
总算把第一个小难关跨过去了,虽然分为好几个镜头,需要后期剪辑在一起。
本意借嘿道身份恐吓对方的李彧,被当成城管以及便衣了,送烟送酒反而成了文明指法,够讽刺的。
这就是宁皓擅长的黑色幽默,乍看觉得好笑,可你一深思却觉得意味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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