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的霓虹招牌在雨后的夜色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向她招手。她轻轻推开门，百叶天窗的影子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

“嘿，老维。”V打招呼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夹克的拉链。

维克多从正播着拳击赛的电视前挪开脑袋，看着跌跌撞撞闯进来的V。

他眼镜后的眼睛闪烁着。

“V，好久不见。怎么，又把自己搞得一团糟了？”

V苦笑着摇摇头，她的目光扫过诊所里熟悉的医疗器械和义体零件。

“不，这次不是身体上的问题。我……我觉得自己可能被人跟踪了。”

维克多挑了挑眉，示意V坐到检查椅上。诊所的灯光在他的白大褂上投下阴影。

“说说看。”

诊所里的机器发出持续不断的轻微的嗡鸣。

V躺下，感受着舒适安全的触感。

她闭上眼睛，回想着巴蒂大酒店的那场混乱。

“我在太平洲执行任务时，遇到了一些麻烦。帮派冲突，你知道的。但是……我感觉有人在那时对我做了什么。我查不到任何恶意软件，但就是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维克多仔细检查着V的义体系统，他的手指在全息显示屏上快速滑动。

“嗯……从技术上看，你的系统没有任何异常。没有未经授权的接入痕迹，也没有任何可疑的数据传输。”

V睁开眼，困惑地看着维克多。

诊所的灯光在她的瞳孔中反射，映出一丝不安。“但是……”

维克多摘下眼镜，用一种慈爱的目光看着V。

他的手轻轻搭在V的肩上，仿佛要传递某种力量。

“孩子，有时候，我们的直觉会比任何高科技设备都要敏锐。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种感觉可能来自于你工作的压力？”

V坐起身，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也许吧。荒坂……不是个容易工作的地方。”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检查椅的扶手。

维克多轻轻拍了拍V的肩膀。

“听着，V。我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年轻人。聪明，有抱负，想要在这个城市里闯出一番天地。但是，公司游戏是个危险的游戏。它会慢慢吞噬你，直到你忘记自己是谁。”

诊所外的霓虹灯光通过百叶天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但是，老维，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詹金斯的话语还历历在目，高耸的荒坂塔，繁华的市政中心，霓虹的光线。

那个声音不断在脑子里面回响。

『V，你前途无量，可别让任何人毁了它，知道吗？』

看着眼神迷离的V，维克多叹了口气，他的目光扫过诊所里的各种医疗器械。

“我知道。我只是希望你能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持自我。别让公司的阴谋诡计把你变成他们想要的工具。”

V站起身，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她整理了一下衣领，“谢谢你，老维。我会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