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告诉孙卸甲一个道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所以,他们获得自由的同时,祸就跟着来了。
“爹,你说,以后我们该怎么办?”
孙卜玉搀着孙卸甲的左臂,往王宫外挪动的同时,询问道。
“卜玉,以后怎么办先放在一边,如果你再不分场合的胡说八道,爹我先把你的嘴给缝上!”
孙卸甲对孙卜玉大为头疼,都年满二十了,还是冒冒失失的,因为他,害得自己和弟弟孙占金几次三番置于危险境地。
“我,我……嗨……”
孙卜玉自然无力反驳,事已至此,也无心反驳。
孙占金则将圣旨放在怀里收好,说道:“大王让我们接手伏谪的府邸,总算是有了一处安身之所,以后怎么办再从长计议吧!”
“看看你弟弟占金,比你明白多了,以后多和你弟弟学学,别整天吊儿郎当的!”孙卸甲责怨道。
“他说什么了,就让我学,‘从长计议’是个什么建议?”
孙卜玉一脸不服气,心道,我一个做哥哥的,还能让弟弟给教育了?
“闭嘴!”
要不是此时还没有完全离开王宫,孙卸甲高低得再给孙卜玉一巴掌。
“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这里终归不是聊天的地方……”
孙占金赶忙向两边说和。
“哼……”孙卜玉撇了撇嘴。
……
孙卜玉将两道封条从伏家府邸门上摘除,推开了大门。
距离伏谪一家被杀,仅仅才过了几个月时间,庭院内便杂草丛生,角落处更是蛛丝满布,鱼池活水早已断流,轻嗅间泛着恶臭,鸟笼里那几只伏天然喜欢的鹦鹉,也变成了几具枯骨,目光所及,只剩一番破败景象。
“不是大王的圣旨,谁愿意在这里住啊!”
孙卜玉厌恶的扇了扇迎面而来的气味,反观孙卸甲,面对此景,虽说也有些嫌弃,但更多的是对以往的回忆。
“不管伏谪以前是怎么对我们的,我们都应该感恩,毕竟当初错在我们,而且,结果反而对我们有利,如果不是他,我们现在都无法站在这里说话。”
孙卸甲走到了鱼池旁边:“我记得以前作为客人来这里拜访的时候,伏谪正在这里陪他儿子喂鱼,现在鱼死池臭,人也没了,真是时过境迁……”
“我听说,他儿子好像还没死,说不定以后还会回来这里,到时候就又能再见了。”孙占金说道。
“哦?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可得把这院子好好修整一番,等他哪天回来,我们也好有个交代……”
“为什么,虽然这院子破败,好歹是大王赏赐给我们的,怎么着要还回去吗?”孙卜玉不解道。
“是啊,恩人的府邸……冠冕堂皇的住着,不安心呐!”
孙卸甲拍了拍孙卜玉的肩膀回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