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承恩关心晴雪道:
“帮我管理船厂,会不会感觉很累。”
邢承恩之所以这样问,是刚才看了一下船厂事情巨多。
财务、物料采购、相关部门配合、员工管理、工作进度、效绩、制度执行...等等。
“不累的,二哥儿!”
晴雪摇摇头。
“刚开始有些没有头绪,后来慢慢上手之后觉得没多难,别看船厂事情多,可理顺之后没那么杂乱,二哥儿只是看到杂乱了,可各部门和造船进度挂钩就不乱了。”
晴雪抱怨说造船进度太慢,学徒们学的也慢,邢承恩却说造船工程庞大,涉及事项繁多,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学徒自然学的慢。
慢不怕就怕有人懒还想混水摸鱼,这些人一定要严惩,屡教不改就去种地去吧。
“二哥儿,你才想到啊,船厂已经处理过一些人了,现在都是留下来的,你看着当然都是上进的。”
噢?
看来晴雪有管理的才能,邢承恩很欣慰啊!
“我希望你在工作时也能善于用人,善于发现他人优点,善于培养旁人长处,这样你才能掌握大局,不要让自己太累。
现在才几千人,以后的船厂可能要上万人或者十万人,你要学会建立团队,比如雪乃她们把财务负责起来,你只需要查看下没有错漏就可以了。
其他的事情是一样的道理,找到人才并且培养出来!”
“二哥儿大才,小女子佩服!”
说话时微微一个万福。
邢承恩伸手故意拨乱她的头发,
“照顾好自己,注意劳逸结合,保持一个好身体,咱们的未来还长着呢!”
晴雪感觉少爷说的很多话,要么高上大,要么高出她的脑仁理解范围。
不过,不管如何,她已经视自己为少爷的人了,愿意永远追随邢承恩,直到天涯海角,时间尽头。
在船厂吃午饭的时候,就听边上人说上午吊装的时候出了点差错,有个学徒差点被砸,要不是见机跑得快,估计就是一场事故了。
邢承恩听到一阵后怕,叫来张成大匠询问情况。
“团练,实在是小人疏忽了,已经核查过了,这次吊装的绳索检修人员没注意到,有根绳索断了,这才造成这次事故,幸运的是没出大事,实在是吓人啊!”
“张大匠,我知道您老着急造船,可也要劳逸结合一下嘛,昨天都过小年了,您这还在工作。
作为负责人我理解您的难处,不过,您也要考虑下船匠和学徒们的心情。
造船是一项工程,不是旦夕之间就能完成的,您着急造出大船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下边人的心情您是不是也要理解一下?
他们的心思都在过年上了,您这儿还开工他们当然注意力不集中了,出状况是迟早的事,我今天过来能碰见可不是赶巧了。”
“哎呀,团练说的有道理,难怪这几天感觉工作状态有些不对劲,原来根子在这呢?这是小人的错,下午就安排大家放假,过完年再上工。
这些家伙人心不在这呢,也没人和我说一声,这几天把我急得嘴上都冒泡了!”
“张大匠,来,先吃饭,老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开了年再上工可好?”
“就听团练的,放假过年!都心不在焉的不光是容易出事,就是干的活我都不放心了,让他们过完年收收心再干,我这船可不能让他们搞砸了…”
张成大匠也同意放假了,不过理由是怕下边人做工毛糙,通知放假之后觉得不放心,又去检查下这几天的工作有没有什么问题。
饭没吃完也不管邢承恩还在这呢,转身去检查这几天的工作去了,纯技术人员就是这么任性!
看着张大匠的背影邢承恩也无语的很,咱是被无视了吗?
交代安保人员注意张大匠的身体健康,还有按时吃饭的问题,自己为了他废了多少心思,要是张成不注意身体健康得病没了,邢承恩可就亏大发了!
饭后邢承恩又来到军匠作坊,了解蒸汽机实际应用和批量产生办法。
旁边不远就是蒸汽机实物,轰隆隆响着工作,提起打铁重锤、落下打铁重锤,周而复始,锻铁现在完全没问题,而且打制的冷兵器在金国好评如潮。
邢承恩指着蒸汽机的连杆处,
“这里是重点,相当于人类的骨关节,我们进行发散思维,假如连杆更多、更小,它能不能做出更多动作?”
“我们常常看到的马车牛车,是否可以通过连杆驱动车轮前进?现在的钢铁强度已经达到要求,如果可以要如何做到?”
“如果认为驱动马车有点难,再仔细想想,我们是否可以制造出一支大型的铁制三叶草,把它放在水下,用蒸汽机驱动三叶草旋转,从而推动船泊前进?”
视线从众人迷茫脸上扫过,邢承恩笑笑,
“我觉得你们应该分组,哪个组的蒸汽机工作更久,动力更强,哪个组就是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