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着赤狐的后领,看了一眼有些无措有些期待的苏溪。思考一瞬之后,他朝苏溪伸出了手,“你先跟我走,对方如果看到你跟我在一起,可能会对你下手。”
苏溪大喜,毫不犹豫将手递给了他。
苏府。
苏敬德正在跟一个人谈生意,他不得不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眼前这个人是苏云的丈夫,也就是苏溪的姐夫。
就是这个人给苏溪促成的婚事,如今他问起苏溪来,苏敬德都不敢跟他说苏溪已经逃婚了,只是说苏溪状态不好,有些小病,不能见客。
他给这个人赔笑了好久,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现在只求自己还活着的时候,苏家还能撑下去。
他只知道在苟且中偷生,没有孤注一掷另辟蹊径的勇气,他更弄不清楚自家剩下的资产,还能做到多大的生意。
这个人,本就不适合做这个家的家主,若非是用一些特殊手段,这家主的位置,也都轮不到他。
更可笑的是,苏宁风带着苏雨做生意的时候,他总想让这两兄妹早点滚蛋,现在却想着要苏宁风回来接管家里很多生意。
其实很多客户在这两人离开之后,并没有断绝与苏家的联系,而是之后陆陆续续结束了和苏家生意上的合作。理由很简单,就是换来接手的人太贪心,要的分红利润比以前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久而久之,便撕破脸皮。
至于这些想法是谁的指示,谁也说不出个准确的答案。毕竟贪婪,那是本性难移。
一把手将苏宁风带出师的,是苏敬德这一辈的老三,老三多次劝阻苏敬德未果,气得直接隐居,这苏家以后会怎么样,他都不会管了。
“爹爹,我去看看苏溪吧。”苏云做出担忧的模样,她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看上去是最亲近的,她要这么说也是合情合理。
但那都是外人看见的,在苏家上上下下谁不知道,这姐妹两的感情,那都是不说也罢。
这要去看苏溪,可不是关心,谁知道苏云安了什么心。更何况现在苏溪也不知道去哪了,生死都不明,苏敬德怎么允许她去看。
“不必了,你妹妹这次病得不重,但是会传染人,已经有不少下人被传染了。”
这传染病,和普通的病,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有些人得了病,可能事不大,修养几日就好,有些人那可就一病不起了。
“可是爹爹!”
“好了,别可是了!”苏云没想到会是他的丈夫先说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以为你还是这里的千金吗,谁都由得你上蹿下跳!给我安静点。”
苏云被训,她心有不满,一转头对苏敬德,苏敬德一副唯唯诺诺您说得对的模样,简直不要太卑微。
苏云心头一酸,感觉喉咙被堵住了一般,泪水蓄满了眼眶。
她掩面跑了出去。
“小云!”苏敬德从座位上站起来,追了两步,追不下去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追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