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冲到城下的贼人将梯子搭在了墙上,流贼们争先恐后的爬上梯子开始进攻,数百名弓手集结城下,开始对城头仰射,守城的官军青壮早有防备,随着几名把总的大声令,数面大盾遮蔽住那片城头和城垛,但还是有不少箭只穿过盾牌间隙落入人群,惨叫声中,数人中箭倒地,但都不是伤在要害部位,一旁的民壮迅速上前把伤者拖开。
许知远防守的那片区域由一名官军把总指挥,眼看贼人密密麻麻猬集城下,那名把总大声喝道:“投!”,一声令下,民壮搬起堆积城上的灰瓶、石头往下砸去,十余斤重的圆石从上砸下,一名贼人声都没发出,脑袋被砸的稀烂,红白相间鲜血脑浆迸射而出,几名民壮合力抬起一根短粗的滚木,高举过顶,然后对准一架梯子直直的砸下,一名距离城头还有几步的贼人首当其冲,被滚木砸中后身子往后翻到,连带着身后数名贼人一并掉落下去,足有五六十斤的滚木带着巨大的惯性落下,下面挤在一起的贼人不及躲闪,顿时一片哀嚎响起,数名贼人骨断筋折,流贼们显是见惯了此等场面,伤亡的贼人被迅速拖着送到后面,更多的贼人涌过来开始登梯。
那名把总再次喝道:“倒!”,数名手臂上套着厚厚棉布的民壮,迅速抬起几口冒着青烟的大锅来到垛口,然后从垛口将尚在沸腾热油倾泻而下,城下的贼人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声,数十名贼人被滚烫的热油沾上,瞬间皮开肉绽,有的贼人直接被热油洒在面部,脸上的皮肤立刻开始溃烂,痛的这名贼人倒在地上开始打滚,这一大片区域的贼人四散逃开,城上的民壮哈哈大笑起来。
数名官军把总指挥各自防守一片城头,民壮负责扔石块灰瓶倾倒热油,官军则手持长枪往梯子上的贼人身上乱捅,几十名官军弓手分散开来施放冷箭,有的贼人从城垛上刚一露头,便被长枪与冷箭同时命中,翻身掉下城去。
但流贼人数太多了,虽然守城的军民给予流贼造成不小的伤亡,还是有贼人登上了城墙,这名身材粗壮的贼兵身穿铁甲,手持一根狼牙棒,他在城垛口露出身形,单手舞动狼牙棒,荡开几根长枪的攒刺,腰腿发力跳上垛口,双手握住狼牙棒猛地一挥,垛口附近的一名官军胸口被扫中,顿时后退几步坐倒在地,口中鲜血涌出。
这名贼人跳下城垛,狼牙棒猛力一砸,一名官军不及躲闪,骨头碎裂声中,肩部已被砸塌,巨大的疼痛让他瞬间倒地昏迷,几名官军迅速围了过来,数杆长枪攒刺,贼人用狼牙棒荡开几杆长枪,但还是有一杆长枪直直的刺中他的大腿,锋利的枪头破开铁甲直入肉中,贼人受痛之下大吼一声,铁棒砸下,正中这名官军的头部,直接将他的脑袋砸的稀烂,其余几名官军趁机挺枪直刺,一杆长枪刺入贼人的眼部,穿透头部而出,一杆刺中腹部,鲜血蹦出,这名凶悍的贼人生命瞬间消散,几名官军将长枪抽回,贼人仰面而倒。
这名贼人虽然身亡,但在城头打开了一个缺口,后面的贼人顺着垛口不断涌上城头,附近的一名把总一边狂吼,一边举刀冲了过来,几十名官军挺枪持刀将登城的十余名贼寇围在当中,这名把总举刀猛地劈下,一名贼人闪避不及,惨叫一声,一条臂膀被劈了下来,几杆长枪先后刺中他的nb腹部,贼人随即软倒在地。
把总手中长刀横着一挥,刀锋划开一名贼人的棉甲,刀刃将他的胸口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渗出,皮肉翻卷,贼人痛叫声中,把总长刀斜斜劈下,贼人脖颈处的动脉被划开,一股鲜血飙出,贼人倒地身亡。
在这名勇悍的把总的带领下,登上城头的贼人被绞杀一空,十余名官军民壮或伤或亡。
但是随着几处垛口相继被突破,登城的贼人越来越多,城墙上到处是一堆堆厮杀的人群,惨叫声此起彼伏,情况岌岌可危。
许知远手中长刀上也沾了鲜血,刚才他趁着一名正在和官军拼杀的贼人不注意,一刀捅在贼人的大腿上,贼人吃痛之下动作一缓,被一名官军一刀枭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