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竭力保持平常的状态，饶有兴趣地问道：“预言家有什么能力？”

“你的问题是不准确的；问题应该是，服用先知药剂会产生什么能力？”邓恩·史密斯摇摇头，咯咯地笑了起来。他灰色的瞳孔和脸从月亮上移开，因为他的面容隐藏在阴影里。“这里面涉及到很多东西——天文术、占卜术、精神摆锤和占卜。当然，这并不是说喝了药水就能立刻抓住所有的东西。药剂只会让你具备学习它的资格和能力。”

“因为他们缺乏直接的对抗敌人的手段，呵呵。你大概可以想象，建立一个魔法仪式需要很多准备。它不适合战斗。因此，就神秘主义的知识而言，一个先知将比一个神秘朝圣者更有学问和更专业。”

听起来似乎也符合我的要求......然而，缺乏直接对付敌人的手段是相当两难的......此外，夜之女神教堂可能没有后续序列......圣座堂可能指的是总部，宁静大教堂...低序超越者对抗敌人的手段可能无法与火器相比...克莱恩绞尽脑汁，陷入了沉思。他不停地在《神秘的祈祷者》和《预言家》之间来回穿梭。他不再考虑收尸人。

邓恩·史密斯看到这一幕时笑了。

“你不必急于做出决定。星期一早上告诉我你的答案。不管你选择序列还是放弃这个机会，我们夜鹰队的人都不会对这件事有任何其他想法。”

“冷静下来问问你的心。”

说完，他摘下帽子，微微鞠了一躬。他慢慢地走过克莱恩，朝楼梯间走去。

克莱恩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有立即回答。他默默地鞠躬，看着邓恩离开。

虽然他之前一直希望成为一名超越者，但当机会出现时，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随后的缺失序列，超越者有失去控制的风险，罗塞尔皇帝日记的可信，以及可能使人堕落成疯狂的虚幻的喃喃低语，这些都混杂在一起，形成了阻碍他前进的护城河。

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呼了出来。

“不管有多糟糕，也不会比让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决定自己未来的职业更糟糕......”克莱恩自嘲地笑了笑。他整理了一下散乱的思绪，轻轻地打开门，躺在床上。

他躺在那里，睁着眼睛，默默地看着被月光染成暗红色的上铺底。

一辆马车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疾驰而过，一个醉汉在窗外蹒跚而行。这些声音并没有打破夜晚的宁静，反而使夜晚变得更加黑暗和遥远。

当克莱恩回忆起他在地球上的过去时，他的情绪稳定下来了。他回忆起他是多么喜欢运动，他的父亲总是大声说话，他的母亲虽然患有慢性病却很喜欢忙碌，他的朋友们和他一起长大，从足球、篮球到游戏、麻将，以及他向他表白失败的人......这些就像一条沉默的河流；它没有多少涟漪，也没有很深的感伤，却无声地淹没了他的心。

也许一个人只有在失去了东西之后才会学会珍惜。当红色褪去，天空被燃烧的球照亮变成了金黄色时，克莱恩做出了他的选择。

……

他下了床，去公共浴室洗了脸，把自己弄醒了。然后，他拿了一张一索利的钞票到温迪夫人家买了八磅九便士的黑麦面包，补充了前一天晚上吃掉的主食。

“面包的价格已经开始稳定......”早餐后，当本森换衣服时，他评论道。

那天是星期天，所以他和梅利莎终于有机会休息了。

已经穿着正装的克莱恩坐在椅子上翻着昨天带回来的过期报纸，惊讶地说：“这里有一栋房子出租：北伯勒的文德尔街3号，一栋两层的平房。楼上有六间卧室，三间浴室和两个大阳台。楼下有一间餐厅、一间客厅、一间厨房、两间浴室、两间客房和一个地下室......房子前面是两英亩的私人土地，后面有一个小花园。房子可以租一年、两年或三年，每周租金为1英镑6索尔。有兴趣的人可以到香槟街去找古瑟夫先生。”

“这就是我们未来的目标。”本森戴着黑色半开顶高帽，笑着说，“报纸上的地方租金通常有点太贵了。廷根市住房改善公司有比便宜的房子更好的选择。”

“我们为什么不去廷根住房改善协会寻找工人阶级呢？”梅利莎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顶戴着面纱的旧帽子。她换上了一件修补过好几次的灰白色长裙。

她沉默寡言，性格内向，但这并不能掩盖她的年轻。

本森笑了。

“你是从哪里听说廷根工人阶级住房改善协会的？珍妮？罗谢尔夫人？还是你的好朋友赛琳娜送来的？”

梅利莎看了看旁边，小声回答了一句。

“罗谢尔太太......昨天晚上我在洗漱的时候碰巧遇见了她。她问我关于克莱恩面试的事，我粗略地告诉了她发生了什么。然后，她建议我去找天根寮屋改善协会”。

本森注意到克莱恩迷惑不解的表情，高兴地摇了摇头。

“他们的目标是穷人。准确地说，他们是一个面向社会底层的住房协会。他们建造和翻新的房子基本上都有公共浴室。他们只提供三种选择—单卧室、双卧室或三卧室。你希望继续住在这样的环境中吗？”

“廷根市房屋改善公司的业务与它们相似，但它们也为中低阶层提供了选择。老实说，我们比中下阶层略好一点，但我们比真正的中产家庭还差得多。这不是薪水的问题，只是我们没有时间存钱。”

克莱恩放下报纸，恍然大悟。他拿起礼帽站了起来。

“那么，我们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