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口无凭,我又怎么信得你?”
潇暮,“这……那前辈您想怎么样?怎么样才能让您信服?”
“最后,还是让我拜您为师?”
“有了师徒之间的羁绊,我才相信你不会背信弃言。”
潇暮小声说话道,“那可未必,只有我足够没良心,还是可能会失信于言的!”
荧白衣女子侧目看了潇暮一眼,“你说什么?”
潇暮心虚道,“没什么,我考虑考虑,总行了吧?”
荧白衣女子依旧温声柔说道,“那你考虑吧,别让我等太久。”
潇暮看着自己身上的新衣,想着脱还给她,荧白衣女子语气沉重道,“你穿着吧,反正也没人再穿了。”
看荧白衣女子心情十分不好的样子,潇暮也没敢多言只好收下。
然而,数日之后。
“我疯了,我是疯了,我真恨不得将你们腿打断,让你们一辈子都困在这里!”
面对这个声嘶力竭的女人,潇暮不禁后怕的退了几步。
要不是误打误闯窥探到了,荧衣女子飘身结界之上,布施障气,潇暮完全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为了留住他们,竟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争吵之中。
突然的,结界晃动了起来,潇景苑神情肃穆,他将潇暮拽至木屋内,厉声警告道,“给我老实的待着。”
潇暮没有作答,眼看着结界晃动的越来越厉害,潇景苑不得不离开了木屋,而潇暮被她以符画牢,锁在木屋内。
试图翻窗和破门出逃的潇暮都被失败了,他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想象着自己被囚禁的一生,唉声叹气着,“果然如老舅说的一样,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惹不得!”
累了,他干脆直接躺在了木地板上,子棠!还在后山,想着想着潇暮猛然坐立了起来,鼻头发酸的他抽了一口凉气,而眼神不经意的看到了木地板间隙下方的青草,潇暮顷刻来了精神,这法术有漏洞,摸向靴子里,潇暮掏出那把一直随身带着的匕首,他用力的将匕首朝着那木地板劈去。
木屋外,结界消退,迷天的障气也同时的涌向了木屋,而未知情的潇暮在撬开最后一块木板时,满心的喜悦俨然让他忘记了彼时屋外才是最危险的。
蹑手蹑脚的爬出了木屋,与其被那女人囚禁起来,还不如死在外面算了,毫无退路的他掩住口鼻,冲向了那迷天瘴气中。
而也是没跑几步,他就被人逮住了,潇暮拳打脚踢着眼前这个高大的身影,冰凉冰凉的触肤感也同时刺激着潇暮的反抗力,而他毕竟力量有限,加上吸入了些障气,脑袋发晕潇暮也是瞬间没了力气,晕了过去,同样是冰凉冰凉的寒意散至潇暮的四肢百骸,不知何时面上捂上了防毒面罩的潇暮醒了过来,手指摸向上方,具有温度的触肤感激醒了潇暮的意识。
“公子醒了。”
好听到让人为之精神一震的声音。
潇暮费力睁开眼缝仰视着近在眼帘,头戴铁营狮盔脸覆铁面罩,只露出一双深眸含星的男人,他打横抱自己,眉眼弯弯的看着潇暮,而躺靠在他怀里的潇暮虚弱的问道,“你是……老舅……派来的?”
男人点了点头,“公子,莫怕,末将奉命前来营救公子,歹人已被围剿,公子已经脱险,末将这就带公子回营内。”
潇暮发晕的脑袋贴在他胸口前凉爽的软甲上,最后虚弱的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魅惑的声音轻轻的咬在潇暮的耳边,“名字,末将叫——言朔,公子可千万不要忘了。”
“言朔~言朔~”
“哥~我吃不下了~”
“不行,再吃一点,要不然晚上,你又吵着饿……”
澜禾看着完全昏睡过去的潇暮和潇子棠,眼皮都都不带动的俩人嘴里说着梦话,惊奇的是他俩的梦话竟然对得上。
一身袍衣的潇景苑,抱来一床被子,轻轻的给他俩盖上,澜禾飘于眼前问道,“景苑,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不知道你竟然还活着!”
潇景苑抬眸与他对视着,“二师兄也是,怎会陨落成一剑灵呢?”
澜禾摆摆手,“说多都是泪,不说也罢。竟然你还活着,倒不失为一件好事,想想我们同门四人,死的死,下落不明的,变成二傻子的,还有生不如死的。师尊若知,怕是在地下都不得安息。”
潇景苑也跟着苦笑了一番,澜禾继续说道,“不过,幸好,你们都无碍,即便我现在是一缕孤魂,可看到你们都还活着,我就算马上灰飞烟灭也值了。”
“二师兄,你变了很多。”
“你也变了很多,不知道你还是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小师妹?”
潇景苑苦笑着,没有在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