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在佘珏的意料之外。

利用？

佘珏沉吟一会儿：“她要是想利用，就利用好了。我并不介意。”

“你是不介意，那戴雨停呢？你知道，她和邵冠宇可是不共戴天，你觉得，韩言心这么维护邵冠宇，她会怎么想？”

“她怎么想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佘珏，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莘承悦笑得更甚，“戴雨停当你的助理，时间也不短了吧。你真正了解过她吗？你知道她手里攥着多少盛辉的机密吗？我相信，现在的她，无论是去哪个公司，总不会被拒绝的。”

……

交换戒指的时刻如期来临。

誓词过后，佘珏从婚戒盒里取了戒指出来，在亲朋好友的注目下，轻轻托起舒窈白皙的小手，以其他人听不见的声音小声道：“舒窈，你愿意嫁给我吗？”

宣誓刚刚已经完成，舒窈一时有些懵了。当时宣誓的时候，用的是韩言心的名字。那他现在再问一遍的意思是……

“愿意。”舒窈轻笑着，又将手往他面前凑凑，示意他给自己戴上戒指。

佘珏却迟迟没有将戒指戴上她的手指，仿佛时间就此凝固。

台上台下的人一时议论纷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舒窈看了他一眼，却从他的眼里看不到喜悦。

是……因为她吗？舒窈暼眼过去，很快就看到了躲在廊后的莘承悦。

她的脸上弥漫了一种诡异的笑意。

是吗？那就……

舒窈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轻轻上前一步，又仿佛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脚下一滑，在佘珏还没来得及搂住她的时候，栽倒在了脚下的台阶上。

而后，一袭洁白的婚纱包裹着全身，舒窈就仿佛一只断线的木偶一般，从台阶上摔下，凄凉而又绝美地滚落到了地上……

一时间，尖叫和喊声不绝于耳……

可都在唤着“韩言心”。舒窈身下剧痛，却又有些睁不开眼。

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舒窈几乎觉得，是不是这样睡过去就好。

再不用面对这世间的繁杂，再不用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和事……

可，还不能死。

舒窈挣扎之下，总算睁开了眼，面前却是洁白的天花板和一股浓浓的酒精味道。

这是在医院吧。

想起身的时候，有人扶了她一把。

舒窈条件反射般地回了一句“谢谢”，却发现面前这人是安阳。

“安总好，这里是……”

“你不是从台阶上摔下来了吗？所以给你送医院来了。佘珏刚刚缴费去了，你先休息会儿。”

“谢谢……那，婚礼……”舒窈有些不好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