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的雨停,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就仿佛外面世界的喧嚣与她毫不相干。
邵冠宇也在,不过,他的面庞显然憔悴了许多。
“什么时候的事?”佘珏小声问着同样站在病房外的陆玲和邵石砚。
“就昨天。”陆玲皱皱眉,“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我看了一下她的手机,最近和你们公司的那个乐珍联系比较频繁。”
“大概吧。”佘珏想了想,“她好像在查邵冠宇的事情。”
“查他?查什么?”陆玲不太明白其中的关联。
好在邵石砚倒是对他哥哥和戴家的事情了解得不少,很快三言两语就给陆玲解释过了。
陆玲这才惊诧得有些合不拢嘴:“我倒是知道一点戴家的事情,可她也没必要自尽吧?”
“谁自尽从楼梯上摔啊?她分明就是无意中滑到,而后不愿意面对醒来后的事实。”邵石砚有些无奈,“医生也说了,她可能是自己不想醒来,所以才会呈这种状态。”
“有没有什么方法救醒她呢?”舒窈有些担心,“比如找她的亲人来叫叫她?或者,干脆让邵冠宇在旁边给她说说话?”
“亲人?她现在只怕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亲人了吧。”佘珏嘲笑几句,“我要是有这种亲人,我也会很崩溃的。不过,倒是可以让邵冠宇试试,说不准人家就能把她呼唤回来呢?”
陆玲很不给面子地白了他几眼:“你以为邵冠宇是这种守在病床旁边的人吗?以前石砚受伤了,他也只不过是过来缴了个医药费而已。”
“那可不一定,有句话叫做重色轻友。”佘珏毫不留情地反驳。
舒窈被他逗得一乐,可很快就收起了笑容,惊诧地朝着病房内指指:“快看快看!”
几人瞬间转头,向病房内的两人看去。
一个依旧睡得甜美,一个则是趴在病床边牵着她的手,嘴里还在喃喃些什么。
虽然隔着玻璃听不见他究竟讲了些什么,但他愧疚的神情和眼角的泪光出卖了他。
陆玲和石砚双双倒抽了一口凉气。
还真是……重色轻友啊。
……
舒窈第二个孩子出生的时候,佘珏一直在病房外来回踱着步子。
“你行不行?你能不能停一会儿!看得我心慌。”安阳没好气道。
“不行!我也慌!”佘珏很是坚决,“我怕她疼!”
“那你替她去生好不好?”安阳被他气笑。
佘珏则是毫不犹豫地翻了一个白眼给他。
“行了行了,你也歇会儿,到底还要不要等她消息了?走来走去的,你不累我都累了。”问雁显然心情也不算太好,“桃枝呢?不是说马上到吗?”
“我哪儿知道。”安阳郁闷地摇摇头。
不过,走廊外很快出现了一个身影。
她跑得脸上尽是汗珠,挎包也在身后甩来甩去,连刘海都十分凌乱:“怎么样?人呢?”
“还没通知,医生还在里头。”问雁刚刚回完,就发觉她身后还有一个人,“这位是?”
桃枝有些不好意思:“他是盛辉的人,刚刚我拦不到的士,是他带我来的。”
“您好,我是杨素。”杨素很快伸手过去和众人一一问好。
原本也想和佘珏道好,可现在的佘珏,显然没有这个心思,只是双眼眨都不眨地盯着病房门。
“噢……我听说过你,很厉害的人物。”安阳很快记起这个人,“多谢你,最近可真是帮了大忙。”
杨素倒是很坦然:“还好,为盛辉做事,是我的责任。”
佘珏那边迟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杨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