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王,是县衙的一名捕快,你们称我为王捕快就好。今湘匀县外,山林里突发匪患,据被抢百姓说,山林里约有四伙匪贼,你们三十人,各自都有各自的任务,现在开始三人一组分配给十名捕快。”
很快,点名就到了秦岳与宋谷地还有另一位三十出头的汉子这里,“宋谷地、秦岳、杨升望。你们三人跟随邓捕快,以后前往关口外入山巡防。”
邓捕快身长约五尺九寸,腰挎一个刀鞘。头部侧面有一块长一寸的疤痕,沉默寡言,不像别的组的捕快向自己的组员介绍着县衙的各处房间。“各自捕快带着自己的组员,前往巡防厢领取麻绳及短棍。然后去相应位置开始巡防。”姓王的捕快说罢,便带着自己的三个组员走出县衙。
秦岳三人跟着这名姓邓的捕快向着右边的长廊走去,长廊的中间往里有个小院,院里有对着的两间房,邓捕快冲着左边那间房门口桌前的汉子说道:“三个麻绳,三根短棍。”“老邓,你带的这三位小伙子体格都还不错啊,就是不知道身手怎么样。”
“现在不知道,有个三五日才能看出来吧。”姓邓的捕快简洁的回道。
领完麻绳和短棍,秦岳走在队伍末,四人一行走出县衙前往县城关口。中途路过奶市,四人一行看见王捕快带着三名组员坐在一家奶铺门口,不到一刻钟,奶铺小二便递给王捕快一个牛皮袋子。除了邓捕快,秦岳三人皆面面相觑,对于秦岳来说,这些事情在酒肆原来也见过,只不过当初那位捕快秦岳不认识。
宋谷地看着他们四人,边走边向邓捕快问道:“邓捕快,王捕快的巡防区域便在奶市周围吗?”
姓邓的捕快头也不回的回了一个嗯字,四人接着默默前行,离县关口还有五百米时,邓捕快停下,转身看向秦岳三人,沉默片刻开口说道:“在我的组里,平日巡防时,多看,少说。进山以后如有问题可以问,问完以后,我发出的命令,必须执行。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酉时散值后不准拿着自己捕手的身份向菜式、奶市、纺市、酒市以及城中的百姓索要东西,如有私下拿百姓东西被我知道了,自断一根手指。我的组不允许借名头欺压百姓,也不会有发财机会。如果当值有事,提前半天向我告假。如无例外,我都会批。家中有难,月俸不够,来向我说明情况,我会酌情借你们一些铜钱。如果你们三人当中有人想调离我的组,可以现在就提出来。如果留下来,我说的必须遵守。”
秦岳听完,顿时感觉此人作风有点老顽固,但总体很合秦岳性格,本身秦岳也是老实本分的青年,待他说完立马回道:“我没问题。”,另外两人,杨升望嘴唇微动,似是想说什么,最终也没开口,宋谷地一脸憨厚的说道:“我同秦岳一样。”
“我叫邓冲,今年四十有五了,你们称我邓叔就好,一会儿进山走到巡防点,你们三人留一人在中间木亭值守,另外两人分左右两头各走二十丈路,明白了吗?”
秦岳三人一同称是。“出关!”邓冲说道。
四人依次到关口,守关衙役核对完邓冲的铜质通关牌,秦岳三人见状也掏出自己的木牌,木牌正面写着捕手两字,反面刻着的是他们的名字。相比之下,邓冲的铜质关牌便显得精致多了,正面写着湘匀县衙,反面刻着捕快两字,邓冲的名字便在捕快两字的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