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地得漫长又缠绵,带着深深地思念和悲伤,越吻越深,紧紧贴近的身体传递着彼此的体温,她能听到自己如鼓雷一般的心跳声。
不知道为什么,在跟他接吻时,凯罗尔觉得心很痛,心像被人挖开了,掏走了一大半,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吻到她的眼泪,伊兹密终于停了下来,他细细吻干她的泪珠,头抵着她的额头说:“你还爱着我,对吗?”
凯罗尔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深邃的双眸,深埋灵魂深处的爱意几乎要破土而出,头很晕,根本没有办法思考,反应了很久才紧张地想要推开伊兹密:“你放我出去。”
伊兹密再次侧垂下头,贴着她的嘴唇轻声说:“……我不放。”说完再一次吻了下去。
这一次的吻更加深情,口舌间的亲密是那么美好,曾经不顾一切深爱的人正在亲吻她,思念在她心中炸裂,好像又回到那个时候……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唇舌搅拌的暧昧的声响,越来越深的吻让人不想停止……
……
……
趁伊兹密渐渐放松防备,她咬了伊兹密的舌头才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你这该死的丫头……!”伊兹密松开凯罗尔,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说。
对于这个几乎让凯罗尔失去自我的吻,让她惊慌得只想快点逃离,她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朝房门外走去:“我是埃及王妃,永远都不可能爱你。”
是的,她是埃及王妃,凯罗尔反复提醒着自己。
……
……
凯罗尔回府的时候是由伊兹密抱着回来的,不是她想这么招摇,而是她在凉水里泡了一夜发烧了,晕倒在了院子里。这一病让伊兹密颇为自责,他二话不说抱着她就往宰相府的方向策马奔腾而去。
大队人马卷着烟尘到达了皇宫内的宰相府大门前,原本凯罗尔陪同伊兹密参观市集一夜未归一事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而如今众人看着两人同骑一匹马回来,更是给流言又增加了一份确据,孤男寡女共度一夜,这里面就有很多画面可以想象了。
在伊兹密怀里昏睡的凯罗尔根本感受不到人们的注视和议论,任由伊兹密当众横抱起她下了马,一路朝宰相府的大门走去。
站在宫殿高处的战争女神伊修塔看见这一幕,紧紧握住了拳头,一言不发,扭头就进了房间。
瓦格纳将军则在向伊立修大王报告着来龙去脉,报告完后他问:“凯罗尔大人现在状态不太好,大王您要不要去看看?”
伊立修甩着腰上的狼尾,疵着牙笑道:“不用,给他们多制造一点单独相处的机会。”
瓦格纳有点担心:“曼菲士王就快要到了,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万一生出什么风波怎么办?”
“就是要乱,现在越乱对我们越有利。”伊立修望着依偎在伊兹密怀着的凯罗尔勾起了嘴角。
而闻讯赶来的密诺斯王看到这一幕不淡定了,他一路从宫殿的长廊上小跑下来,还没近伊兹密的身,就被伊兹密身边的侍卫拦了下来:“抱歉密诺斯王,尼罗河女儿生病了,请陛下保持距离,不要惊扰到尼罗河女儿。”
密诺斯看见依偎在伊兹密怀中闭着双眼的凯罗尔,顿时怒了:“让开!尼罗河女儿怎么了?!一定是你们的王子对她做了什么!”
伊兹密甚至没往密诺斯的方向看一眼,径直走了过去。
凯罗尔在密诺斯和侍卫争吵的声中醒了过来,她扶着发沉的脑袋,发现自己正被伊兹密拥在怀里。
生病的凯罗尔少了几分倔强和抗拒,多了几分乖巧和温顺。她虚弱地问道:“我怎么了?……是因为药效还没过的原因吗?我还是觉得头好晕好热。”
伊兹密低头看她一眼:“笨蛋,你感染风寒发烧了。”
人生病了,意志力也变得薄弱起来,特别希望得到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当只是一个人的时候,她可以强大到推翻奴隶制,统一叙利亚,建立纳巴泰王国。可当她潜意识里知道有一个人可以依靠时,仿佛所有的强大的力量都瞬间被瓦解,柔弱得连发烧这样的小病都抵抗不了。又或者是刚才的那个吻,让她回想起这段时间她经历的一切,有太多太多的痛苦说不出口,有太多太多的枷锁禁锢着她,只有借着生病才能在他怀里放肆一回。
她怀念他身上如阳光照在雪山上的味道,温暖,坚实,辽阔,安心到令人昏昏欲睡……
……
宰相府内……
“王子殿下请放心,丞相大人是身体太虚了,昨夜的迷情药极度透支了她的体力,又在水里泡了一夜,感染了风寒,只要按时吃药,多注意休息就没有大碍了。”太医恭敬地对站在凯罗尔床头的伊兹密说。
“我知道了,劳驾了。”伊兹密遣退了太医,又回到凯罗尔的床前,看着床上瘦弱得快要被床褥淹没的凯罗尔,他的目光越来越深。这些段时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体质会变得这么差?从她对他的态度来看,这丫头绝对有事情瞒着他。总觉得她离开自己并不像她所说的“曼菲士能给她更多”,而是有很多身不由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