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你真是才子!”刘三吾拍着手,满脸兴奋。
黄子澄微微一笑,目光中透出赞许:“朱怀,你的诗意蕴含深厚,确实是难得的才华。”
朱怀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欣喜,然而他知道,这份赞许并不仅仅是对他诗词的认可,更是对他内心追求的理解。
“不过,朱怀,诗词虽好,人生的道理更需在生活中去体会。”黄子澄突然说道,目光中透出深邃的智慧。
“我明白。”朱怀认真地点头,心中对黄子澄的敬重更深了一层。
这时,河畔的风轻轻吹过,带来一阵清新的气息,似乎在诉说着这个时代的繁荣与希望。众人围坐在一起,继续讨论着诗词与道理,欢声笑语不断。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朱怀的声音如同清风拂过,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他的目光坚定,仿佛在用这几句诗句传达着他心中的信念。
黄子澄坐在画舫的一侧,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打断道:“朱怀,你这不过是些空洞的词句,何以能让人信服?这北国的风光,与你我何干?”
“黄兄,你何以如此冷嘲热讽?”朱怀不甘示弱,继续说道,“我所吟诵者,乃是对祖国山河的赞美。北国的壮丽,岂是你我可以忽视的?”
“壮丽?”黄子澄冷笑,“我看不过是自我陶醉罢了。长城虽壮,然人心何在?江山如此多娇,又有几人能真正折腰?”
周围的学子们窃窃私语,目光在朱怀和黄子澄之间游移。朱怀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没有退缩,反而愈发坚定:“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你这又是何意?”黄子澄挑眉,似乎对朱怀的诗句感到好奇,但更多的是想要揭穿他的虚妄,“难道你认为这些英雄都是因这江山之美而折腰的吗?不,他们是为权势、为名利而争斗!”
“黄兄,难道你心中就没有对这江山的热爱?”朱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我所言者,乃是对理想的追求。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若无他们的雄图伟业,又怎会有今日的繁华?”
“你以为历史的辉煌是如此简单?”黄子澄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成吉思汗不过是个弓箭手,难道他就能代表北国的风光?”
朱怀微微一笑,心中一动:“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历史的风流人物,未必都能被后人铭记,但他们的事迹却是值得我们铭记的。每一个时代都有其英雄,而我们这一代,亦应当有我们的担当。”
这时,坐在一旁的李雅,朱怀的好友,见二人争论愈发激烈,便开口劝道:“两位,何必如此争执?诗词虽美,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如何面对当下的局势。朱怀所言之理想,未尝不可,但我们也要清楚现实的残酷。”
“李雅,你是想要劝我放弃理想吗?”朱怀回头望向李雅,眼中带着一丝焦虑,“我所追求的,正是我们这个时代所缺失的东西。若我们都沉浸在现实的泥沼中,谁来为未来的希望而奋斗?”
“朱怀,我并非要你放弃理想。”李雅语气温和,努力让气氛缓和下来,“我只是想说,理想与现实之间,需要找到一个平衡点。我们不能只是一味追求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而忽视了眼前的责任。”
“我说这‘月照庭前白玉阶’的意境,真是妙不可言!”刘三吾一脸兴奋,双手拍着桌子,语气中满是激动。
“月亮虽美,但不及人心之明。你可曾听说过黄子澄的那首《夜泊牛渚怀古》?”一位身材瘦削的书生插嘴道,眼中闪烁着光芒。
“可惜黄子澄的才华也不过如此,连我朱怀的‘桃花扇底江南水’都比不上!”朱怀不屑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朱兄,你这话未免太过自信了。”孔讷从画舫上走下,微微一笑,眼中却透着几分挑衅,“你若真有这等才华,何不当众吟诵一首?”
朱怀微微一怔,心中一动,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好,我就来试试!”
“那就请朱兄吟一首,让我们见识见识!”刘三吾鼓动道,其他文人也纷纷附和,期待着朱怀的表现。
朱怀站定,清了清嗓子,心中默念着刚写好的词句,随后缓缓吟诵道:
“桃花扇底江南水,月照庭前白玉阶。
问君何能如此醉,惟有一壶浊酒陪。”
话音刚落,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显然被这几句词震撼到了。朱怀的声音清朗而富有磁性,字字句句如同珠玉般落入耳中,令人陶醉。
“这……这简直是绝句!”刘三吾激动地拍手称赞,“朱兄果然不负盛名!”
“可惜,若是黄子澄在此,他定会不甘示弱。”孔讷微微一笑,似乎在故意挑拨。
“黄子澄?他不过是个一时的风头罢了,真正的才子在这里!”朱怀得意洋洋,心中暗想,这一首词必定能将黄子澄推向尴尬的境地。
就在这时,远处走来一个身影,正是黄子澄。他一身白衣,神态从容,走路时仿佛自带光环。众人见状,纷纷停下谈话,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
“黄兄,你来得正好!朱兄刚才吟了一首绝句,如何?”刘三吾主动迎上去,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哦?朱兄吟的是什么?”黄子澄微微一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并不在意。
“我刚才吟了几句,黄兄可愿听听?”朱怀心中一紧,但仍旧装作镇定。
“当然。”黄子澄的语气温和,似乎没有丝毫敌意。
朱怀再次清了清嗓子,心中暗忖,黄子澄定然会感到压力。于是他便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词句,声音铿锵有力,字句间透着一股自信。
“桃花扇底江南水,月照庭前白玉阶。
问君何能如此醉,惟有一壶浊酒陪。”
众人听后,纷纷赞叹,然而黄子澄却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朱兄的词,虽有意境,但似乎缺少了些许深度。”
“缺少深度?”朱怀心中一震,脸上不由得挂上了一丝愠色,“黄兄何以见得?”
“我觉得,真正的词应当不仅仅是描绘风景,更要抒发情感。”黄子澄缓缓说道,目光如炬,“若是我来写,定会写得更为深刻。”
“哦?那黄兄请赐教!”朱怀心中暗恼,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故作恭敬。
“好,那我便试试。”黄子澄微微一笑,随即闭上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声音清晰而坚定:
“月明点滴水悠悠,灯下独坐人未休。
问君何为醉高歌,惟有一壶浊酒愁。”
众人听罢,皆是一震,纷纷议论开来。
“这词意境深远,情感真挚!”刘三吾感叹道。
“黄子澄果然不愧是才子!”孔讷也点头称赞,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
朱怀心中暗恼,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强作镇定:“黄兄的词,虽好,但我觉得仍然无法与我之词相提并论。”
“为何如此?”黄子澄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朱怀的挑衅。
“因为你那首词中虽有情感,但意境却不如我之词来得深远!”朱怀心中一横,声音提高了几分。
“意境固然重要,但情感才是词的灵魂。”黄子澄淡淡说道,目光中透着几分坚定。
“你……”朱怀一时语塞,心中恼怒不已,却又无从反驳。
就在这时,刘三吾见气氛有些紧张,连忙打圆场:“两位都是才子,何必争论呢?不如各自吟一首,看看谁的更胜一筹!”
“好主意!”孔讷也附和道,“不如就此决一胜负!”
朱怀心中虽不情愿,但见众人热情高涨,只得点头同意:“那便如此。”
黄子澄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胜负:“那我就先来一首。”
他缓缓吟诵道:
“月照庭前白玉阶,独坐灯下思君佳。
问君何能醉高歌,惟有一壶浊酒愁。”
众人听后,纷纷称赞,黄子澄的词中透着深情,令人动容。
朱怀心中暗自不甘,随即也上前,清了清嗓子,声音响亮:
“桃花扇底江南水,月明点滴人何愁。
问君何为醉高歌,惟有一壶浊酒愁。”
这一次,朱怀的词虽有气势,但情感却显得稍显单薄,众人面面相觑,似乎难以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