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有趣。”朱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黄子澄若是再不来,恐怕他在我们心中的形象要跌至谷底了。”
正当众人谈笑间,国子监的门忽然被推开,黄子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面色苍白,神情有些慌乱,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风波。
“黄子澄,你终于来了!”朱栋站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我……我来迟了,实在是……”黄子澄结结巴巴,似乎不知如何解释。
“你可知众人都在等你?”朱允炆微微皱眉,语气中透着责备。
“我……我只是……”黄子澄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无言以对,只能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朱怀此时也在一旁,心中暗自得意,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似乎在暗自庆幸自己的“杰作”。
“你可知朱怀为你作了首词,调侃你出丑?”朱栋故意抛出这一问,想看看黄子澄的反应。
“调侃?他怎么可以如此?”黄子澄愤愤不平,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怒火。
“可惜的是,皇父听后,竟将那词当作典范。”朱栋故意加重语气,想要激怒黄子澄。
“这……”黄子澄面色微变,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心中更加羞愧。
“你若不想被人笑话,便要在才华上多下功夫。”朱棣此时插嘴,语气中带着几分玩笑,“否则,朱怀这小子定会趁机再来一首。”
“我会努力的。”黄子澄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不会让朱怀继续嘲笑我。”
“说得好!”朱栋拍手称赞,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若你能在才华上有所进步,定能让众人刮目相看。”
“那我们就来比试一番吧。”朱怀此时也不甘示弱,站起身,目光炯炯,“我倒想看看,黄子澄的才华究竟如何。”
“比试?你想如何比?”朱棣好奇地问道。
“我们可以作诗,或者作词,看看谁的才华更胜一筹。”朱怀自信满满,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
“好!”黄子澄毫不犹豫,眼中闪烁着斗志,“我愿意接受挑战!”
“那就来吧,诗词之争,谁能胜出,便由谁来决定。”朱栋兴奋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众皇子纷纷围拢过来,国子监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热烈起来。黄子澄和朱怀面对面而立,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你先来,朱怀。”黄子澄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朱怀微微一笑,随即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我有一首词,名为《月下独酌》。”他开始吟诵:
“月照清波映水寒,孤舟独行伴月闲。
酒酿香浓心自醉,何须问我醉何年。”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朱怀的词意境深远,韵律优美,确实有几分才华。
“好词!”朱栋赞叹道,“朱怀果然不负众望。”
黄子澄心中暗自紧张,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他知道自己必须全力以赴,才能扳回这场劣势。
“我也有一首词,名为《夜雨寄北》。”黄子澄深吸一口气,声音渐渐坚定,“请听我吟诵。”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饮西江水,醉卧东风夜放歌。”
话音刚落,众人一片哗然,黄子澄的词情感真挚,意境深远,仿佛将人带入了那一片秋雨绵绵的情景中。
“好!好!”朱栋激动地拍手,满脸赞赏,“黄子澄的词更胜一筹!”
朱怀面色微微一变,心中不甘,但也知道黄子澄的才华确实不容小觑。他强作镇定,笑道:“这场比试尚未结束,接下来我再来一首。”
“你来吧。”黄子澄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信。
朱怀思索片刻,便开始吟诵:“我有一首词,名为《秋思》。”
“白云孤行随意飞,秋水无声映天垂。独立寒秋思无尽,长空月影共徘徊。”
这首词意境悠远,情感深邃,众人再次为之动容。
“好词!”朱栋再次赞叹,“朱怀的才华确实不容小觑。”
黄子澄心中紧张,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必须要拼尽全力。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始吟诵:“我也有一首词,名为《春望》。”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众人听后,纷纷陷入沉思,黄子澄的词情感真挚,直击人心,仿佛将人带入了那一片春日的惆怅之中。
“诸位同学,黄子澄因病未能前来上课,今日的课程就由各位自行阅读。”刘三吾的声音虽然平静,却掩饰不住其中的忧虑。
“怎么会突然生病?”一名学子不满地说道,“黄先生的课可是我们最期待的!”
“是啊,他的讲解总是那么生动,今天没有他我们怎么能学到东西?”另一名学子附和。
刘三吾摇了摇头,叹息道:“黄子澄病重,恐怕这段时间无法再来国子监授课。大家还是尽量看书吧。”
话音未落,朱怀的身影从后方走出,面色苍白,眉宇间透着一丝忧虑。他走到前面,清了清嗓子:“老师,黄先生的病情如何?他会不会有危险?”
刘三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朱怀虽然年纪尚轻,但在学业上却是极为勤奋,尤其对文学的热爱更是让人刮目相看。他微微一笑,安慰道:“朱公子不必担心,黄先生年纪尚轻,虽病重,但经过调养,应该能恢复。”
“希望如此。”朱怀轻声回应,心中却暗自思忖:黄子澄乃是当今最有才华的学者之一,若他真有个三长两短,国子监必将失去一位栋梁之材。
此时,宁王朱棣与韩王朱权也在一旁窃窃私语。两人皆是朱元璋的孙子,身为王爷,自然对国子监的动向极为关注。
“听说黄子澄的病情不妙,若他真的无法再授课,国子监的声望必然受损。”宁王朱棣皱眉道。
“是啊,黄子澄的学识无人能及,若他离开,国子监恐怕会被其他学者所取代。”韩王朱权也附和。
朱怀听了,心中一震,想起了黄子澄曾在课堂上提到的那些关于治国理政的道理。他转过身,向宁王与韩王说道:“两位王爷,黄子澄若能恢复,定能为国子监带来新的生机。我们不妨去探望他,看看是否能为他带去些许安慰。”
宁王与韩王对视一眼,似乎在权衡朱怀的提议。最终,宁王点头道:“好主意,朱怀,既然你如此关心黄子澄,我们就一起去探望他。”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刘三吾也微微一笑,心中对朱怀的举动颇为欣慰。于是,几位王爷与学子们相约前往黄子澄的府邸。
黄子澄的府邸位于南京城东,环境清幽,院落中种满了竹子,风吹竹叶,沙沙作响,似乎在诉说着书香门第的故事。
朱怀等人抵达时,黄子澄正在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神情恍惚。见到来人,他勉强坐起身,微微一笑:“诸位,何必亲自来探望我?”
“黄先生,听闻您生病,我们担心您。”朱怀关切地说道,“希望您能早日康复。”
“是啊,黄先生,您可不能有事。”宁王也跟着说道。
黄子澄微微一笑,尽管面色憔悴,却依然能看出他内心的坚韧:“多谢诸位关心,微臣不过是小病,休息几日便可无碍。”
“黄先生的学识乃是我朝的瑰宝,您若有事,国子监定会失去一位栋梁之材。”韩王插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诚恳。
黄子澄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轻声道:“诸位的关心让我倍感欣慰,若无你们的支持,微臣恐怕难以坚持。”
朱怀见黄子澄神情逐渐恢复,心中松了口气,随即问道:“黄先生,您平日所讲的治国理政之道,您认为当今朝政中最为重要的是什么?”
黄子澄微微一愣,沉吟片刻,缓缓道:“治国之道,重在仁义。仁者爱人,义者行道。君主若能以仁义治国,百姓自然安宁,国家也才能长治久安。”
“仁义治国,确实是古人所倡导的理念,但在当今复杂的政治局势下,是否还有其他更为实际的措施?”宁王追问道。
黄子澄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智慧的光芒:“当然,仁义固然重要,但在实施之时,君主也需具备足够的智慧与手腕。否则,空有仁义之心,终究难以实现。”
“黄先生,您说得极是。若能得您教诲,朱怀定当铭记于心。”朱怀郑重其事地说道。
“朱公子有此心,实乃我朝之幸。”黄子澄微微一笑,神情中透出一丝欣慰。
离开黄子澄的府邸,朱怀与宁王、韩王一同走在街道上,夕阳洒下金色的余晖,映照在他们的身上。
“朱怀,你对黄子澄的看法似乎很高。”宁王突然说道。
“他确实是一位才华横溢的人,不仅学识渊博,更有远见卓识。”朱怀毫不掩饰自己的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