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朱元璋下令彻查李善长之死,李景隆、张福等人被传唤入宫,朝堂之上,气氛愈发紧张。
“李景隆,你与李善长交情匪浅,如何解释他之死?”朱元璋冷冷问道,目光如炬,直逼李景隆。
李景隆心中一震,面色微变,随即强作镇定:“陛下,臣与李善长并无冤仇,绝无此意。”
“你说得轻巧,但信中所言,岂能轻视?”朱元璋手中信件重重拍在龙桌上,声音如雷。
“臣愿以身作则,查明真相。”李景隆面露不安,心中暗自思忖:“若真要追查,恐怕会牵扯出更多的黑幕。”
在这个权力的漩涡中,朱怀坐在书房内,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神情凝重。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李善长的惨死让他感到无比震惊,而蓝玉、傅友德等功臣却依然稳坐朝堂,似乎一切都与他们无关。朱怀暗自思忖,李善长的死究竟是为何?
这时,门轻轻推开,解缙走了进来,眉头紧锁,似乎也在思考着什么。朱怀见他进来,立刻放下玉佩,抬头问道:“解大人,你可知道为何李善长会被杀,而蓝玉、傅友德等人却能安然无恙?”
解缙走到朱怀身边,坐下,沉吟片刻,才缓缓说道:“李善长之死,乃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他在朝中权势滔天,但他过于张扬,最终引起了皇上的忌惮。”
朱怀皱眉,心中疑惑:“李善长虽有权势,但他对大明立下赫赫战功,怎会被皇上如此对待?”
解缙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这便是权力的游戏。李善长虽有功,但他与朱元璋之间的关系却并不如表面那般融洽。李善长曾多次在朝堂上挑战朱元璋的权威,甚至在一些决策上持不同意见,这让朱元璋心生不满。”
朱怀听后,心中一震:“原来如此,难怪李善长的死来得如此突然。他的确是个聪明人,但却未能识破权力的游戏。”
解缙点头,继续说道:“而蓝玉、傅友德等人,虽然同样是功臣,但他们在朱元璋面前表现得更为谨慎,懂得适时迎合皇上的意志。蓝玉虽勇猛,但他对朱元璋的忠诚毋庸置疑,而傅友德则更是深谙权谋之道,善于隐忍。”
朱怀心中不禁感慨:“权力的游戏真是深不可测,李善长的死似乎在提醒我们,唯有谨言慎行,才能在这场斗争中存活。”
“正是如此。”解缙叹了口气,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方,似乎在回忆着往昔的岁月,“在这个皇宫中,人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而斗争,谁也无法保证自己不会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朱怀沉默,心中思绪万千。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似乎有官员在争论。解缙微微一愣,起身走到窗前,透过窗帘向外张望。只见几个官员在庭院中激烈争论,面色各异,气氛异常紧张。
“发生了什么事?”朱怀关心地问道。
解缙摇摇头,心中暗自警惕:“或许是又一起权力斗争的前兆,咱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就在这时,门外的争论声愈发激烈,忽然传来一声怒吼:“你们这些贪官污吏,竟敢如此无耻!我定不会让你们得逞!”
朱怀和解缙对视一眼,心中都感到一丝不安。解缙沉声说道:“我们去看看。”
两人快步走出书房,来到庭院。只见傅友德正与一名年轻的官员争论不休,面色愤怒,周围的官员们则面露惊恐之色,似乎不知如何是好。
“傅大人,您何必如此激动?”年轻官员面色苍白,声音颤抖,“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李善长的死是因为他与皇上的意见不合,并非我们所能左右。”
傅友德冷冷一笑:“事实?你所说的事实不过是你自己的推测而已!李善长虽死,但他对大明的贡献不可磨灭,你却在此搬弄是非,难道不怕遭到报应?”
年轻官员被傅友德的气势吓得退后几步,支支吾吾,似乎无言以对。周围的官员们也纷纷窃窃私语,显然对这场争论感到不安。
朱怀见状,心中暗自思量,傅友德此举显然是在为李善长鸣不平,但这也可能引来更多的麻烦。他向解缙低声说道:“解大人,傅友德此举恐怕会引起皇上的不满,若再继续争下去,恐怕会有人受到牵连。”
解缙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我们还是劝他收手为好,毕竟在这权力的游戏中,越是张扬,越是危险。”
于是,朱怀与解缙走上前,试图平息这场争论。朱怀轻声说道:“傅大人,李善长的死固然令人痛心,但在这个时候,我们更应保持冷静,莫要因一时激动而引火烧身。”
傅友德听到朱怀的劝解,面露犹豫之色,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但他仍然坚持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真相被掩盖,李善长为大明付出了那么多,我有责任为他辩护!”
解缙见状,语气变得更加温和:“傅大人,李善长的死已经成为既定事实,我们若再继续争论,恐怕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经过一番劝解,傅友德终于缓和了情绪,点了点头,叹息道:“你们说得对,我一时激动,差点忘了大局。希望李善长的死能让我们警醒,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天色渐暗,皇宫内的灯火闪烁,朱怀在书房中静坐,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心中百感交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朱怀放下玉佩,抬头望向门口。
门轻轻打开,一个身材瘦削、面色苍白的年轻官员走了进来,正是他的好友——李明。李明面色凝重,似乎有话要说。
“朱兄,听说李善长最近又在朝中大肆排挤非淮西籍的官员,你可要小心。”李明低声说道,神情紧张。
朱怀微微一怔,心中暗想:“果然又是这老狐狸在作祟。”他叹了口气,问道:“你听说了什么?”
李明凑近些,压低声音:“我在茶馆听到,有几位大臣私下议论,李善长已经开始将目光瞄向你了。他认为你是个威胁,想要将你排挤出朝廷。”
朱怀心中一紧,脸上却不动声色:“李善长想要排挤我,未免太小看我了。”
李明摇头:“可李善长手中有权,有势,他与淮西集团的关系密切,朝中大多数官员都对他唯命是从。朱兄,你必须想个办法。”
朱怀心中暗自思量,突然想起了最近的局势变化:“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们可以联合其他非淮西籍的官员,形成一个联盟,抵抗李善长的权力扩张。”
李明点头:“这是个好主意,但我们需要谨慎行事。李善长心思缜密,绝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潜在的对手。”
“我知道。”朱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会在接下来的朝会上,试探一下其他官员的态度。”
两人商议已久,朱怀决定在次日的朝会上行动。他们分别散去,朱怀回到自己的寝宫,心中却难以平静。
第二天,朝堂之上,朱怀身着明黄朝服,步入大殿,心中暗自鼓劲。大殿上,李善长坐在首位,面色冷峻,周围围绕着一众淮西籍官员,气氛紧张而压抑。
“众爱卿,今日朝会,我有一事相商。”李善长的声音如同雷霆,响彻大殿。
“请大人指示。”众官齐声应道,唯有朱怀静静地注视着李善长,心中思索着如何发言。
“我近日发现,朝中有些官员对我淮西集团的决策颇有微词,甚至暗中勾结,意图破坏我们的团结。”李善长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官员。
朱怀心中一紧,知道李善长是在暗指自己,便站起身来,声音铿锵:“李大人,若是朝中有异议,何不让我们共同商讨?我等皆为大明之臣,岂能因籍贯之别而生嫌隙?”
李善长微微一怔,随即冷笑一声:“朱怀,你可不要太过天真。朝中有些人,心怀叵测,根本不配与我平起平坐。”
“我只是想为朝廷的和谐出一份力。”朱怀不甘示弱,目光坚定。
这时,旁边的一位淮西官员插嘴道:“朱怀,你虽有才华,但却不应妨碍我淮西集团的决策。否则,后果自负。”
朱怀心中怒火中烧,冷冷一笑:“我不过是想为大明出力,难道这也是错吗?”
李善长见状,面色一沉:“朱怀,你的态度让我很失望。若你继续如此,我不介意让你在朝中失去立足之地。”
朱怀心中一凛,暗自咬牙。他知道,眼前的局势愈发严峻,李善长的威胁并非空穴来风。
“我不怕失去权位,但我绝不愿意看到朝廷因你们的私利而分裂。”朱怀冷冷回应。
“你!”李善长怒火中烧,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此时,另一位非淮西籍的官员,王德,站了出来:“李大人,朱怀所言有理。我们都是为国效力,何必因籍贯而生嫌隙?我愿意与朱怀共商国是。”
李善长面色一变,心中暗道:“这小子居然敢站出来反对我!”他冷冷一笑:“王德,你也想与朱怀一同反叛我吗?”
王德毫不畏惧:“我只想为朝廷的和谐出一份力。李大人,您身为权臣,理应包容不同的声音。”